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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霄本是带着几分怅惘出的府,却迷失在了上京的繁华之中。
上元夜里,家家户户都走出家门,赏花灯,猜灯谜。
新年更重视一家的团圆,上元才是属于商家的盛会。
未出阁的小娘子在灯光闪烁中常常丢失荷包手帕,若是恰好有近处的公子送回,便可能成就一段良缘。
唐迎避开了好几个飘来的手绢,没去看失望的小娘子生气跺脚。
看了桥边火树银花,又见街头吞刀吐火。
观学子投壶,听乐声悠然。
几人在摩肩接踵中见证商户的巧思。
行过一排各色灯笼,抬头望见一家猜字谜送花灯的铺子,聚集了不少人。
走近一看,正好对上了许久不见的阮延马,鸿胪寺卿的公子。
他站在二楼招手,“唐迎,你居然舍得出门了。”
柳清霄一见他,心里就对人群中的大概状况有了猜测,走上楼去。
果然如此。
商家摆了一拍近百个灯谜,此时正在被两位学子横扫。
“危堂长与郁堂长刚刚下了注,要比谁破的灯谜多呢?”
“危堂长破了三十二盏,郁堂长现在三十一、三十二,又拉平了。”
正说着,郁骋就叫来商家说了谜底,再摘得一盏灯。
阮延马看了一会儿,现在两人都已经把灯谜扫过了一遍,剩下的就需要费点心思。
摘灯的度慢了下来,才转过头跟唐迎说话。
“都说你日日苦读,预备着打马游街,独占鳌头呢,当真?”
这话说的,“阮兄这么没信心?”
阮延马今次也要下场。
阮延马笑了几声,他也是有几分自傲的。
然后才说道,“汤新征也要参加乡试。
他上京以来可谓如鱼得水,已是公认的才子了。”
“他的词确实不错。”
柳清霄还记得那浣溪沙。
“文也不错。”
阮延马补充。
“多谢阮兄提醒,不过这样看来,汤兄的对手就不该是我了。”
柳清霄笑了笑,很无所谓的模样,“我能中举就该庆幸了,哪还有精力争名次。”
“汤兄的对手,该在来上京的路上了。”
新年一过,秋闱就开始预热了,今年上京的文会,会是另一场文争武斗。
如果汤幸能在京师学子的攻势之下,守好他提前一年打下的擂台,纵然严尚书已经致士,凉茶亦能起余温。
阮延马并不相信唐迎的话,不过他也不深究,终归他只是想表达对朋友的支持。
作为国子监的学子,他们的战争在八月之后才开始,到时将与全国的举人同台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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