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都是面前这位三殿下在提醒他,你们小时相识又如何,现下我与她更相熟呢!
6烨默了默,道:“殿下刚刚话的意思是?”
“6将军自己都意识到自身与小时差别甚多,又何必认为他人也与小时候一般。”
裴闻雪眸色静静,将新添置的茶水推至6烨眼前,悠悠道:“时候悠长,夙期已久,当分清自己面前之人是否为故人,如今自己情感是否为移情,再行事方妥当。”
6烨听后脸色沉了几分,他的意思不就是恨归恨,爱归爱,他看破了自己想借小时之事或隐隐恨意来取得楼棠月关注。
楼棠月听得云里雾里,她心中腹诽,喝茶怎么就没把裴闻雪的嘴堵住,一天话那么多!
“不知三殿下大驾光临,楼某有失远迎!”
楼霄声音远远传来,很快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目光先是扫过一旁还休闲吃糕点的楼棠月,见她这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他顿时压抑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气焰。
他向裴闻雪躬身行礼,却行至半途被他拦住:“楼尚书无需多礼。”
楼霄眸中闪过精光,他捋着长须,笑呵呵:“月丫头顽皮,多亏殿下照看,老夫还与她说找时候送礼以谢殿下,她也应了!
本以为她经此一事乖觉了,没想到她这般大胆,擅自请殿下来楼府,准备简陋,真是失礼。”
楼棠月在一旁险些笑出声,她这便宜爹怎么这般视裴闻雪如洪水猛兽,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楼府供不起这座大佛。
“楼尚书错怪阿月了,是我执意要来楼府的。”
裴闻雪含笑敛眉。
“阿月”
两字如当头一棒,砸得楼霄两眼昏花,他嘴颤了颤,才低声道:“殿下不嫌弃寒舍就好。”
楼棠月自是没错过自家爹那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她嘴角憋着笑,然后就对上了楼霄那冒着怒火的眸子。
她顿时转开目光,当看不见!
楼霄无声叹了口气,转头换了脸色,一脸慈祥地上前拍了拍6烨的肩膀:“好小子!
许多年未见了,出落得如此俊朗!”
6烨爽朗笑了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多谢楼伯伯夸赞!”
比之待裴闻雪的疏离有礼,这厢两人明显相熟许多。
“诶!
你和老夫客气什么!”
楼霄眼神悄悄瞥了一眼裴闻雪,见他神色淡淡,嘴角含笑,声音便更大了,像是有意说给人听一般,“你与月丫头自幼在岭南时相熟,时常来我府游玩,算得半个青梅竹马,咱也算是一家人。”
楼棠月刚喝的茶水差点喷出来,这老头也太病急乱投医了吧!
他敢说,她还不敢听呢!
她咳了咳,悄悄掀开眼皮看裴闻雪的反应,毕竟这话明显冲着他去的。
只见裴闻雪原本敛眸,她一望过去他仿佛感受到一般,很快抬眸,他嘴角有着淡淡笑意,眸子里却浮现些许玩味。
楼棠月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却见对面人缓缓起身,长身玉立,他道:“既然是家宴,孤就不打扰了。”
语毕,他竟是真的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楼棠月看着他的身影,难道自己感觉错了!
楼霄霎时喜不自胜,他躬身行礼:“今日匆忙,待来日殿下若肯赏脸来寒舍,楼某必提前操办。”
“这倒不必。”
裴闻雪听后轻笑了声,他微微转头,神色在阴影下窥探不清,只能瞧见他乌黑的瞳孔骤然深幽起来,“只是孤走前,想请楼尚书给孤解答一个问题。”
楼霄看就要送走这位大佛,笑着应道:“殿下想问什么?”
裴闻雪道:“前朝苏太傅为官清廉,其行其教,皆为天下所推,最后却为何会落个全家抄斩的下场?”
楼棠月皱眉,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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