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媛一下子清醒过来,急忙说道:“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这会嬷嬷跑到大伯母那里告我的状,我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
兰时冷笑,忽然抽出一柄匕,横在疏柳脖颈上:“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疏柳实在没料到兰时竟然在身上藏了把匕,更没想到她敢在府中行凶,完全没有防备,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就被她制住。
兰时手上略微用力,疏柳脖颈一痛,只觉得脖颈上似有血液蜿蜒流出,也不知兰时划了多大的口子。
她这才意识到兰时并不是想挟持她,而是真的想她死!
疏柳吓得腿都软了,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做什么!
你还想杀人不成!
这可是裴府,要是引来人,你也活不了!”
疏柳抬臂想捂住伤口。
兰时见状,扎进肌肤的刀锋又深了几分,吓得疏柳失声尖叫:“我不动!
你也别动了!”
“你猜对了!
我就是想杀人!
现在我刺破了你的脖子,你不如算算西跨院至荣华院一来一回要多久,国公夫人来不来得及救你?”
疏柳急道:“刺破了血脉,人一刻就昏了,熬不了多久就会死的!
你你放过我吧!”
兰时听了,悠悠吐了口气,收了匕,将疏柳推倒在地,冷冷道:“人果然是你杀的。”
面前小娘子声音清浅,传进疏柳耳中,却犹如五雷轰顶。
她僵硬地抬起脖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兰时走近两步,捏着疏柳下巴,声音阴寒:“你怎么知道割破了血脉,多久会昏迷,多久会死去?舒姨娘死的时候,身边只有你一人,除非她的手腕是你亲手割的。
国公夫人一定交代过你,务必把人弄死吧!
所以你就坐在她面前,看着她一点一点断了气才离开,对吗?”
疏柳抖如筛糠:“不是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今早进去才现她死了她还留了遗书,大公子忤逆不孝,她伤透了心,才自戕的,我”
“要不要我去找西跨院的两个婢子,问问她们昨日为何擅自离府?到底是家中出了事,还是被你遣走的!”
兰时厉声打断道,“姨娘心中最重要之人是三爷,怎么会只因为大公子几句话就自戕!
再则一个人再想死,濒临死亡时也会害怕,会出于本能挣扎求救。
她怎么会好好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平静得像睡过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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