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都做完了,待会儿我再撒些水将门口石砖洗洗。”
惜胭笑着将双手往围裙上蹭蹭,解下来后随手放到一边。
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时上面有丝淡淡的血迹。
“惜胭姐姐,你的?”
洛洛指着茶杯沿儿的血丝说。
“不妨事,早上牙齿总会出血,许是我吃了什么上火的东西。”
惜胭不在意地说。
“总会出血?惜胭,不妨事吧,下回跟表姨去医馆瞧瞧,你爹见天地忙得不着家,你娘怎也这么粗心呢。”
马大姐嗔怪地说。
“我没跟娘说,她平日里事情够多了,再说我这也是小事。”
惜胭笑笑。
洛洛知道再说也无益,这是个倔强的姑娘,她认准了的事,别人再说也很难改变她的想法,只好等马大姐带她去医馆了。
“你二叔,就这么没信了,可是准了?”
马大姐突地想起了什么事,问到。
惜胭微微垂了垂眼皮儿:“恩,官府都下通文了,就是镇北城那场仗。”
“可怜见地,听说你二叔少时就离家在外求学,写得一手好字。
这刚回家就遇上征兵,学的本事都白白浪费了。”
马大姐不由惋惜地说。
惜胭微微低了低头,没再说什么,马大姐忽又想起别的话题,也就岔开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只能晚上码字,唉。
☆、知己知彼
知己知彼
闲聊了一下午,洛洛或多或少了解了些惜胭家的情况。
她的二叔,也就是张捕头张大的同胞弟弟,在外求学多年,三年前返家后正遇征兵,于是一走没回,直到前些时候与达达国那场大战之后,家里得到张二阵亡的消息。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没了,惜胭的爷爷奶奶就这么两个儿子,张大好武做了捕头,张二喜文本想学以致用,没想到遇上征兵,张大是公职被免除兵役,张二于是阴差阳错地走了一条不适合自己的路。
人生就是存在着许多变数,此时无人知道下一刻的轨迹,也正因为这不可预知的变数,人生才会有许多美好和许多的不尽人意,这许多的美好和许多的不尽人意,编织在一起就是一副清明上河图。
如果以一个旁观者来看的话,那就是最真实的市井田园和人生百态。
如果身在其中,就只会感觉到美好或者是不尽人意,甚至是痛不欲生。
洛洛轻叹口气,心道也正是这不可预知的变故,自己才会穿越时空。
灵魂改变了轨迹,划过浩渺烟海,却没携拈一点尘埃。
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烦忧,虽烦忧,但这也正是生命的可贵之处,她要好好把握现在的生活,与自己在意的人。
想到这里,洛洛似乎对惜胭不再那么抵触了,说到底,人们都有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的权利。
只不过让洛洛不理解的是,她是个矛盾的姑娘。
她明明日月角有疤痕面相克父母,但却父母双全,且那张捕头还貌似孔武强健;她明明家人健全本该无忧无虑,眉头却总是紧锁浮着一层淡淡的愁云,仿佛装着满腹心事儿似的。
今日梅无过回来得有些早,吃了饭便坐在院子里纳凉。
本已是夏末,前两日也有了些许凉意,今晚却有些反常的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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