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板,老板把公司卖了。”
慈恩重申,“连我们也一起卖了。”
哇呜~~冕良望着站了一屋子的男男女女,一时间只觉得手脚冰凉,头脑发晕,冷汗涔涔,口舌发麻。
极虚弱地强笑,“你们老板,真有魄力……”
把慈恩抓到公司外的楼梯旁,冕良问,“没收错消息?这么突然的事情?”
“不突然,据说春节前已经在接洽人谈了。
刚刚老板和律师来过,简单宣布说公司已经卖掉,也不和我们解释,人就走了。”
“知道是卖给谁了吗?”
慈恩看冕良一眼,吞吞吐吐,“就是~~安琪她爸爸的大集团,”
慈恩嘀咕,“很奇怪,她家不是做大百货和连锁超市的吗?要文化公司做什么?”
卖给沈柏森了?冕良牙齿咬着下唇,正午阳光下,靠在栏杆上寻思,难怪速度这么快就能搞定。
问题是沈柏森干嘛要这间小公司呢?远钧干嘛突然卖公司呢?这两个不是不合吗?
也不知道是怎么别过慈恩从清河晃出来的,大街上过年气氛仍然浓厚,冕良却精神恍惚。
这个骆远均卖公司不要紧,总是要提前跟大家说一声,让大家有个准备,好歹一起苦过乐过的战友啊。
私下做决定卖掉,谁会受得了?再说这公司成立还不满一年就卖?明明营运不错,为什么不坚持做下去呢?
正没头苍蝇乱转,手机响,冕良心里有事,也没看是谁来电,直接喂过去,无精打采,“干嘛?”
“不是要见我吗?”
邻家女孩儿的声音,象凉爽的风里袅袅婷婷开出的水莲花~~
冕良的心脏忽悠一下提到嗓子眼,又一下子跌回胸口,可怜相思三分,二分懊恼,一分心痛。
不由自主手捂着胸口,半是埋怨半是庆幸,“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你在哪儿?”
“在你身后。”
身后?把电话从耳朵上挪下来,无法置信地盯着电话,真的假的?回头确认,真的哦,不远处一棵叶子落光的槐树下,可不就立着她?
一段时间不见,她还是老样子,没胖也没瘦,牛仔裤,短靴,白毛衣,蓝棉布外套。
头发长长很多,都快搭到肩膀了,哦,她长发的样子一定很美很飘逸。
她的眼睛仍清如秋水,嘴角抿着,似笑非笑。
冕良收起手机,迎过去。
一把钥匙抛出条弧线,冕良伸手接住,唔,太棒了。
“去哪里?”
冕良发动车子。
远钧扣安全带,“你找个能安静聊天的地方吧。”
“好,等我跟孙秘书说一声,下午晚点过去。”
“我跟我妈说过了。”
远钧稳稳当当,明显有备而来。
冕良固执,“那也要打个招呼的。”
拨通电话和老孙说话的当儿,冕良听远钧嘀咕他,迂腐。
他偷偷吐一下舌头,没办法,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罗嗦,但又忍不住一定要坚持那些可能在外人眼里不值一提的东西。
急于和远钧坐下谈谈心,冕良载着她直奔最近的那家咖啡馆去,要了壶绣球茉莉,几样点心,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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