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林夏不敢继续朝下想。
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她的心,岂不是空空荡荡再也没有着落。
沈文玉一时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只能静静地立在她面前,认真观察她的反应。
“他,到底什么病?”
“胃癌!”
又是一声晴天霹雳,她不是医生,对病症了解不多,可是,她清楚癌字意味着什么。
“他还这么年轻,怎么为得这种病?”
紧咬住唇,她还是认为是误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滑落,她扬起头,望向沈文玉,她多么希望她能告诉她,真的是医院搞错了!
“立灼的爷爷就是胃癌去的,还有他姑姑!”
沈文玉顿了顿,“他去非洲,餐风宿露,生活极不规律,而且酗酒过度!”
“林夏,我第一次来孤儿园找你的时候,见到了那个将你带大的人,我一时接受不了你,所以才会反对你跟立灼在一起,才会做出那些不理智的事情!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是我看不开,非要缠纠在上一代人的恩怨上面!”
“林夏!
作为母亲,看着儿子变成这样,真的什么期望都没有了,他昏迷的时候,常常喊你的名字,求你去看看他,如果他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只想他能活的好过一点!
求你心疼一下他!”
“将我带大的人?”
林夏抬起头,定定的望着跟前的人,“院长妈妈?”
“是她!
纪安之!”
沈文玉点头。
阳光有点刺眼,照的眼睛睁不开,林夏眯住眼,不自觉的伸出手,遮挡了一下,缓缓起身,脚步似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的不行,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她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冷,冷的浑身打颤。
冬天的时候,她如果冷的睡不着,就会冲个热水澡,待全身被冲的暖烘烘后,再回到被子里,这样才能睡的暖和些。
没有多想,她找出套干净的衣服,直直走进浴室。
衣服被陆续褪去,拧开开关,花洒里的热水喷了下来,淋在头上,沿着脸庞朝身体下面流去。
水似乎不够热,要不然,怎么浇在身上不觉得暖和反而越发的冷了呢?顺手将温度调高了些,浴室里水蒸汽很快弥漫开来,终于感觉到一丝丝暖意了。
她满意的昂起头,迎上倾泻而下的小水柱,身体里的某个地方痛的椎心刺骨,她努力忽视,最后不得不承认失败,痛的太厉害,只能蹲□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长发湿透,一缕一缕的贴在颈脖后背,将头埋在膝盖里。
脸上湿润一片,早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卓立灼,卓立灼,心底无数次默念着那个名字,傻瓜,放手你都不懂吗?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呢?
他们都说,让我心疼我,我何尝不想心疼你,可是你麻痹自己,不爱惜身体,我能拿你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大人间的恩怨为什么需要我们来承担?分开我们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却让伤害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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