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伯昌,我问问你,你住的屋子是谁修的?谁打扫的?”
裴伯昌眼神慌乱,心虚道:“村民”
“你吃的粮食是谁给的?”
“也是村民”
“你盖得被褥是谁送的?”
“还是村民”
裴伯昌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裴朝歌点点头:“还行,记得挺清楚的。”
“既然拿了村民这么多,你有什么脸要一两束修?岳南官学也没收这么多。”
裴朝歌眼神瞬间凌厉,犹如实质,狠狠看向裴伯昌。
他瞬间胆寒,如芒在背,不禁瑟缩。
“我们裴家是流放了,但知恩图报的品德不能丢!”
裴朝歌从未想过,子孙中竟然能有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他从心底看不起农户,觉得农户就该给他做牛做马。
“你说干活累,可我记得你一天活都没干过,都是吃你妻子赚的工分。”
“你抱怨屋子漏风,这么大个人不知道自己修吗?”
裴伯昌缩着脖子,一言不,脸色由白变红,任由裴朝歌数落。
“南华岛村民生活并不富余,若要高额束修,他们只能砸锅卖铁”
“我们裴氏现在最需要的是吃食,是能族人活下去的粮食!”
裴朝歌见他乖乖听训,没有反驳,怒气消了不少。
至于听没听进去,不得而知了,她作为长辈能说的都说了。
训斥的声音引来附近的族人围观,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着。
裴朝歌转身朗声道:“我们裴氏是落魄了,但祖训不能忘。”
瞥了一眼裴伯昌道,厉声道:“以后再有人是非不分,挑拨离间,就滚出裴家!”
裴朝歌拿出给士兵训话架势,气场全开。
她既是在说裴伯昌,也是告诫所有族人。
她理解族人一时适应不了辛苦的生活,但因此忘记本分,颠倒黑白绝不能容忍。
裴伯昌猛然抬头,脸色惨白,这荒山野岭,离开裴家,哪还有活路?
他身旁四人噤若寒蝉,连声保证绝不再犯。
围观的族人没见过裴朝歌如此严肃的神色,霎时安静下来,隐隐产生敬畏之心。
胆小的忙将祖训在心里默默背诵几遍。
裴承宗距离裴朝歌最近,瞬间感到摄人的气魄,不自觉后退一步。
平复心绪后,不禁疑惑,妹妹嫁到济州这几年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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