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这么怕我做什么。”
赵都云颇有些不满,将手边的篦子随手往地上一摔,“你也是,这么大个官了,胆子还这么小,你养在外头的儿子出了那么大事,现在才叫我知道?”
郭知州不禁腹诽:那不是您自己不知从哪儿知道了么,若是可以,一辈子也不会让您知道。
嘴上自然是不敢这么说的,只敢说些不敢让世子烦忧之类的奉承话,盼望赵世子这出戏早点唱完他早点回家。
他越是害怕,赵都云就越是慢腾腾地动作,起身围着他走了一圈,才道:
“我直接跟你说了罢,你儿子不是我害的。”
郭知州连忙伏地叩表忠心:“世子,怎么能说害呢。
您要什么样的结果,下官都只有配合的心,别说我儿子的命,您若是想要我的一条命,我就在这一头撞死……”
说着就闷头要往门框上撞,把女侍们吓得往周围一跳,赵世子不出声,也没人敢去拦他。
郭知州直愣愣地冲到门上,鼻头离门柱只有一寸的距离,还是渐渐停住了,回头讪讪跪下道:
“自然,下官死哪儿也不能死世子这里,这不是给世子添麻烦么。”
赵都云薄唇勾起讥讽的笑:“本世子就爱看你这副德行。”
又道,“你也别话里有话的,我这次叫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别把你儿子的这个冤枉赖到我头上。
他若真的死在大牢里,还真帮了我一个大忙,倒算你的造化了。”
“但你郭知州既然跟了我,若是我来吩咐这件事,毋需挑你亲儿子下手。
如今闹成这副样子,徐明庚差点就要丢官,还得本世子来给你们擦屁股。”
郭知州诺诺称是,又听他道:“你要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你那可怜的儿子,你还是回家问问你的枕边人,和王妃都是怎么商量的吧。”
郭知州错愕地抬头,想起自己家里那个凶悍的夫人,略微猜到了一些世子的意思。
于是急着要告退,又被赵都云叫住了:
“你等一下,有个折子你帮我上一下。”
再从宣王府里出来之时,已几乎要入夜。
郭知州一路回了自己的府邸,只觉得老腰弯久了,回了家仍不太能直起来。
等慢慢的踱回房中,见自己夫人正和衣卧在床上,背朝着门。
他这位夫人是宣王妃的表亲,这桩婚是郭知州初到莲州上任时,王妃亲自替他们指的。
仗着这层关系,郭夫人常往宣王府的后宅中走。
若不是因为夫人,他也不能自然而然地就被划进了宣王党羽中去。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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