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风震惊,他知道徽省是庆王的地盘,那里的官员十之八九都是庆王嫡系,此番行为,与庆王绝对脱不了干系。
“如此行为,岂不是丧尽天良!”
秦琰暗暗捏住拳头,沉默良久,终于道:“长风,我们力有不逮……”
“难道要袖手旁观?”
聂长风激动地道。
“不会,相信我,我不会袖手旁观。
我需要好好想想。”
聂长风从王府黯然告辞。
秦琰的心口像堵了一块大石。
五千多条人命,六万多灾民。
这些灾民,随时可能变成路边新的白骨,更有可能变成冲击向北的反民。
他喊来小保:“去把崔夫人接来。”
小保一想,这大白天的,应该不要灯笼吧。
见穆王脸色不好看,也不敢问,赶紧向凝晖阁去了。
楚潆刚走。
崔海棠一边匆匆出门,一边暗暗纳闷:这穆王殿下没有大事儿要干,又想下棋了么?
大白天的,她也不费神去想该穿什么了,身上的居家常服也没换,披个斗篷就要去行云殿。
小保道:“王爷在书房。”
妾身眩晕
海棠一脚踏进书房,差点就想捶死自己。
又穿错了!
秦琰穿着白色锦袍,头戴明珠冠,贵气俊雅。
一见海棠,立刻道:“走,陪我出趟门。”
海棠赶紧道:“王爷恕罪,妾不知要出门,容妾回房换身衣裳。”
秦琰看了看她的素蓝色半新旧细绢袄子,皱了皱眉:“凝晖阁甚远,赶来赶去又耽误。
你拿个斗篷一遮,也瞧不出什么来,呆会儿路上经过布庄,进去买一身便是。”
二人上了马车,帘子一落,小小的空间里连彼此的呼吸都能闻到。
“殿下,往后您若遣人来传妾,还请连穿什么一并说了吧。
妾实在是……跟不上您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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