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道:“把音乐关上,我知道你在家。”
正说着,见一个老太太拎着一袋子鸡蛋刷卡开楼门,凌欢跟着入楼一口,气跑上十层,粗喘着狠敲葛薇的大门。
“葛薇你出来。”
葛薇先是抓一只枕头捂住耳朵,声音依旧清晰,只得拨入凌欢的手机号,接通了,多日以来始终未流下的眼泪哗哗入泉:“辞职信已在你桌上,招聘网站也已发布信息,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电话那头死寂着。
“你走吧。
我怕,我再见你就更……舍不得了。”
葛薇的喉咙慢慢地塞成早上的交通道,哽住就通不开了。
凌欢的鼻子一酸:“你要不出来,我更舍不得。”
葛薇再也忍不住,冲出门去,两人最后一次拥抱,最后一次亲吻,吻了又吻,唇舌滚烫到两人几乎要融化,想要对方的欲念,穿透两人认识的半年时光,海啸一般爆发在两人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正在这时候,凌欢的电话催命似的传来。
凌欢本不想理会这刺耳的聒噪,无奈电话一次次拨入,颦眉,接起来,只听温梅说:“欢欢,你在外面少喝酒啊,晚上忙完了就回来。”
葛薇觉得,海啸开始退却,一浪浅过一浪。
被海啸淹没的房屋,竟在回归的海浪离开之后,碎片一一毕现。
血淋漓的狼藉,触目惊心。
凌欢似乎也看到这狼藉了。
他抱住葛薇的双臂猛得收紧,却又慢慢放松,放松,后退一步,转身离开时,葛薇宽慰地带泪而笑,觉得自己总算成全了一对苦命鸳鸯,却不知,凌欢如今想适应温梅的温柔比当初适应葛薇的一串又一串小辣椒还难。
凌欢回到家时,乐乐已睡下,温梅将客厅仅仅开了几只荧光小灯坐在沙发上等他。
一进门,她舒展着自己的纤臂,迈开慢三的步伐。
凌欢头也不抬地将外衣递到她的手中:“我累了。”
说完之后,闷头进卧室,她将他的衣服挂好,翩跹跟上来,将卧室门锁紧,他望着她线条美好的背和她胸前的弧度,小腹一紧。
她则开始用西方人的火辣方式引诱他。
他先是周身火热,望着她越来越陌生的行为,身上像浇了一泼冷
53、(大家都进来看封面)
水似的,迅速冷却下来,他一把推开她,觉得自己被弄脏了。
他将自己关进浴室,置身白晃晃的凉的浴缸,浴缸的瓦蓝的瓷凉得他骨头刺痛。
热水渐渐水埋过他的脚趾,没过他的手臂,他的肩膀,他觉得这像是他的水的坟墓。
他在水坟墓里狠狠吸烟,水上便飘起一朵又一朵灰白色的小花,像是坟前的香灰似的。
这香灰让他胃里微微抽搐起来。
直到浴室外的床上抽泣声越来越响。
那抽泣声,像是被遗弃了的小猫喵喵叫唤着哀求主人带她回家,又像是风中瑟缩着的小猫求一个避风的怀抱,他的心软下来。
她哭着伏在他箭头::“欢欢,对不起,我以为你只是寂寞,没想到你真的爱上她了。”
他在他多年未碰过的身体上留下一颗又一颗草莓痕,进入时候,终究忘记不了二十多天前的处子紧致,他终究知道,曾经,他以为他和温梅的爱的不朽的,结果,还是需要花肥、养料、保鲜剂,最重要的是,这爱更需要一味防腐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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