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伟正在酒桌上,当下打声招呼出了屋,在幽暗的楼道里道,“你说什么,晓棠到哪儿了?”
李剑道,“你少装糊涂!
晓棠走了!
现在你开心了!”
谭伟默然。
李剑道,“我告诉你!
你死了这条心吧!
别老是挑拨离间的,晓棠爱的是我,不是你!
以后你离晓棠远点,别打扰我们的生活!”
谭伟道,“你打电话,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李剑道,“有多少女人你得不到,你为什么非得缠着晓棠!
你又不爱她,缠着她干什么!”
谭伟拧眉,沉声道,“那你爱她吗?”
李剑突然觉得胸口被谁狠狠砸了一块大石头,碎了骨头,断了呼吸,一时哑口无言。
他想说话,泪却忍不住流出来。
李剑哽咽地,仰着头,抹了把泪,强硬道,“我当然爱她,她是我老婆我不爱她爱谁!
我这辈子只爱晓棠,爱到底,我不会离婚的!
你有钱爱玩谁玩谁去,别来招惹我老婆!”
谭伟道,“你真爱她,她便不会离开你,我想抢也抢不到。”
李剑突然哽咽难言,一股子火和怨气都不知道怎么发出去。
谭伟道,“凡事都有变数,一张纸那么薄,也不是有了婚姻就高枕无忧。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尽知,但晓棠的性子,不真到一定程度,也不至于这么决绝。”
李剑突然大声道,“我们就是缺钱!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谭伟道,“我不会管任何人的事。
你和我,今天能这样说话,都是因为晓棠。
所以说穿了这是晓棠她自己的事,她选择谁,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不由我,也不由你。
我还有事情,再见!”
谭伟挂了机,在晦暗中拨叶晓棠的电话,关机。
不由内心失落,在外面靠着墙抽了颗烟静了一会儿,复推门而入,酒桌上的人喧哗着要罚他的酒,谭伟言笑着,酒入喉,却似有什么东西热辣辣地郁结在胸口,让他整个情怀,不得舒张。
李剑困兽般在屋子里抓狂。
他打给小雪,问叶晓棠去哪儿了,小雪诧然地说不知道,他哀恳地让小雪别瞒他,晓棠一个人在外面,没带多少钱,出事了怎么办,小雪着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不担心吗!
你们又怎么了,晓棠为什么走!”
李剑沮丧地挂了电话,想起晓棠家。
照例没敢惊动晓棠父母,打给晓棠的弟妹,扬扬有几分虚弱地接了电话,她一动不动躺在医院里保胎快一个月了,问李剑近来好不好,然后问他,“我姐呢?孩子流掉了,她身体好吧?”
晓棠的母亲在医院里照顾扬扬,晓棠宫外孕手术的事情没敢和家里说,只说是流掉了,在做小月子。
李剑一听口气就是不知情的,再说晓棠的性子,她家里那样子,她是万不会跑回去添乱的。
寒暄几句,李剑挂了电话,有气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心像被掏空了,像被针刺一样,一时不得喘息,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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