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这清早的是来做什么呢?快回去的,东西带回去,自己吃,啊。”
可薛默知道这些对他来说平常的用物却已经是这些百姓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不知道要从牙缝里攒多久才能省下这么一样物事。
他不缺这些东西,但他们很缺。
薛默指着密密麻麻的车马队:“你们看,车都满了,装不下了。”
“使君就每个拿一个吧,好歹算是全了百姓的心意。”
奚九酒抱着火红的万民伞排开众人,上前劝慰道。
“好,就拿一个。”
薛默也是眼眶通红,不知该如何回应。
“使君,都带上吧,这蒸饼是我早上刚做的,还热着呢,带到路上吃。”
年长的老妪捧着篮子,眼角不断渗出浑浊泪水。
薛默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使君还要赶路呢,多了带不过去,一个够了,一个够了,谢谢大娘。”
奚九酒帮忙安抚了大娘。
薛默在篮子最上层拿出一个炊饼狠狠咬了一口:“我接了,很好吃,谢谢大娘,剩下的拿回去吧,真的带不去了。”
丫鬟仆役拿了篮子,一块蒸饼,一个鸡蛋,一颗糖块,篮子很快就装满了,沉甸甸捧在手里,压在心上,沉的他们眼角都冒出了泪花。
官声离任后,民意闲谈中。
虽然大部分百姓都不知道顶上的大官是什么模样,但那是不是个好官,他们心里门清。
薛默在岭南六年,吏员不敢横征暴敛,世家不敢巧取豪夺,军官不敢娇纵生事,山贼匪徒枭城门,往来商贸越繁荣。
虽然有天灾人祸,虽然是穷山恶水,虽然还有蛮寇搅扰,虽然还有阴影滋生,但岭南的人口一日日多起来,岭南人碗里的粮一日日多起来,海边的帆船接天连碧,市集的胡人与日俱增。
比他来之前的日子好。
他是个好官。
薛默看向奚九酒:“我急着赶路,何必弄这套花招?”
“使君误会我了,百姓自前来,我哪有那个本事驱策这么多百姓?”
奚九酒含着笑,“使君,是你自己做得好。”
薛默喉头滚动两下,他宁愿相信这是奚九酒的攀附谄媚之举,也不敢相信真的是他民心所向:“我不擅政务,又是第一次为一方父母,这六年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想,能有今日此景。”
“百姓并非无心,使君既然把百姓放在心上,他们又怎么会辜负使君呢?”
奚九酒笑道,“使君之名,我在洛阳时已经有所耳闻,大唐有四边之地皆可流放,我为何会选择来岭南呢?”
“原来如此。”
薛默恍然大悟,这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他这些年做的真的很好。
顿时哈哈大笑:“我这是修的梧桐树,只有凤凰来啊。”
他说奚九酒这么能干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砸在他头上,原来还是他自己干得好。
“那使君常说自己不善政务,又是如何修的这梧桐树?”
薛默此时正有一肚子感言喷薄欲出,奚九酒一句话正勾中他心头痒处:“昔日离开长安时,我去太平别院求农耕之器,也问过公主,如何才能做好这岭南节度使,再度入朝封侯拜相?公主说,我是个笨人,便用笨办法,踏实做好当官的该做的,不做当官的不该做的,和治军一样做好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那就是个好官了。”
无论薛默为官的初心为何,至少在岭南这六年,他做的很好。
而他心虚,不过是因为他只做了三件事,清除盗匪肃清境内,打压士族落实均田,清明吏治并加以维持。
他总觉得自己做得少,对岭南的台风暴雨无能为力,对岭南的瘟疫瘴厉无能为力,困扰岭南百姓的事情他一件都解决不了,虽然对朝中官位权势依旧汲汲营营,心底却是虚的,他对百姓真的是个好官吗?他真的能凭借政绩升官吗?
他是。
如果不是他带兵铲除盗匪肃清境内,广州不会有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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