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行重停顿了下,淡道,“因为鸣彻失踪了,至今仍下落不明。”
又是失踪?这难道是煌音阁的什么奇怪传统吗?
这让贺湑有些意外,再由此联想到鸣风对于阁主“失踪”
的焦虑,便也觉得合情合理了。
一面是隐瞒魔毒的道门,一面是不怀好意的六王爷,现在又来了个阁主玩失踪的煌音阁,此行中州论道,当真是精彩纷呈。
“有意思。”
贺湑望着飞舟之下的广阔河山,嘴角勾起一丝若有所思的弧度,神情莫测。
行重以为他是在为这乱七八糟一堆事情而忧虑,便宽慰了句:“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多虑。”
贺湑却举起一根食指摇了摇:“船靠岸之前,还得先定好船票该收多少。”
此等麻烦事,步道忱给他涨点工钱不为过吧?
行重:……
回到舱内,贺湑将忘鹤叫过来叮嘱了两句。
“来了这里,你代表的就不只是望月峰,而是整个寒剑山。
此行步掌门对你颇有期待,切记不可丢了寒剑山的脸面,你可明白?”
小小的人儿低眉顺眼的站在贺湑跟前,将养了这么些时日,忘鹤身上穿着的寒剑山弟子服终于不再空大,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弟子明白。”
忘鹤脆生生地应道,黝黑的眸子一转,抿了抿唇,“只是师尊,弟子不过练气修为,若是……”
没等忘鹤说完,贺湑就用一句轻飘飘的“那又如何”
将其堵了回去,附赠一个“竟敢质疑本尊”
的冷酷眼神。
于是忘鹤立时诺诺地噤了声。
不久前忘鹤醒来之后,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寒剑山屈一指的剑道天才,吸引了一众同辈的拥趸,所有人都在称赞他是如何在请元大比上锋芒毕露,而他本人对这段经历的记忆却十分模糊。
说模糊也不恰当,他记得自己的确做过这件事情,甚至记得剑在自己手中的分量,记得白光乍现时耳边骤停的风响,可这段记忆始终像与他隔了一层,如临水观影。
对此,贺湑的解释是他那是神魂有损,感知未全。
纵然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但忘鹤还是时不时地对自己的实力产生怀疑,他一个还没筑基的小弟子,真的有如此威力么?
还是说,他真的是剑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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