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其实已经带着一票太医和侍卫往回赶了,只不过被人拦在了御花园门口,无法进去。
有侍卫在身边,强闯当然能够进入。
然而,玉流这一行人不是侍卫就是太医,都是皇城中领着俸禄侍奉宫墙里主子的人,而拦在他们身前的,正是其中一位尊贵的主子——烁妃,花棠棣。
“玉流姑姑,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到哪去啊?”
花棠棣带着心叶挡在玉流一干人等身前,笑着问道。
她没做出执意拦路的做派,却谁人也不敢越过她上前。
玉流和身后的人们连忙行礼问好,花棠棣轻笑一声,赦免了众人的礼数。
“这么多太医、侍卫玉流姑姑,魄力很大嘛!”
花棠棣眼神扫过紧跟在玉流身后的人们,作出猜测状,
“只是若无要事,怎可如此大动干戈?岂非惹得宫中人心惶惶,以为宫中遭遇祸患?以本宫看,还是尽快将他们遣走吧,别等被哪位更尊贵的主子现了,本宫再保密也是无用。”
玉流虽然敬重花棠棣,却并不畏惧。
她又行了个礼,稳健地解释道:“我家娘娘与琉容华在御花园观赏,容华听见有人似是落水呼救,命奴婢前去请太医和侍卫前来相救。
还请烁妃娘娘行个方便,莫要耽误救人性命的大事。”
心叶一听玉流此言,怒斥道:“玉流,你扣的这顶大帽子,我家娘娘可担待不起!
你给我注意言辞,小心我去娴妃面前告你的状!”
花棠棣抬了抬手,示意心叶不要激动。
她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只不过言语中似有警告的意味:“你这么听琉容华的话,难不成是背叛了旧主?若是娴妃,断不会如此轻率。”
玉流眉头紧皱,她可没时间跟花棠棣耗下去。
娴妃和琉容华还在澄心湖边等她,若说无事还好,万一真有人因此丧命,自己岂不成了帮凶?
思至此处,玉流当即厉声道:“还请娘娘知晓事关重大,如若不愿让开,奴婢也只好强闯了!
奴婢定事后备份厚礼,去娘娘宫中请罪!”
说完,她一挥手,侍卫们立刻上前一步。
而心叶也往花棠棣身前一挡,与侍卫们眼神相对,互不相让。
花棠棣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玉流姑姑,你心眼实诚,愿意大善心冒着得罪本宫的风险去救人,本宫很是赞许。
但本宫却不愿看你一番好意受到别人蒙蔽,用自己的善心做了别人的嫁衣。
就算姑姑情愿,就不担心娴妃会受牵连吗?”
一听到“娴妃”
二字,玉流顿时迟疑了,问道:“娘娘此言何意?”
花棠棣对玉流的反应很满意,笑道:“你可曾亲眼见到有人落水?可知落水之人又是何人?”
“这”
玉流肉眼可见地犹豫了,“未曾,但呼救声听得真切。”
“你们既不曾确定有人落水,那误判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若是你们听错了,或是有人借着御花园人少之时恶作剧,不就是虚惊一场了?”
花棠棣慢条斯理道,“琉容华还未确认事态就嚷嚷着救人,无非是想博个心善的名头。
同样善良如娴妃,却不会这么做。
她定会先行确认,再叫人施救,既施展了善心,又不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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