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棣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意味:“琉容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在诽谤本宫?”
“不敢、不敢。”
苏斐然赔笑道,只是她的笑容落入花棠棣眼中十分欠揍,“既然烁妃娘娘害怕回答妾身的问题,那妾身便问跟随娘娘许久的心叶姑娘好了。
想必心叶姑娘侍奉娘娘多年,定能与娘娘心意相通,回答也应如出一辙。”
心叶心头一惊,连忙看向花棠棣。
只见花棠棣紧皱眉头,半晌后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她问什么,你答便是。”
“这”
心叶有些犹豫。
“别担心,心叶姑娘,我不会为难你。”
苏斐然说,“只是,我一向都很好奇衙役的工作,想请心叶姑娘为我解惑罢了。”
衙役?
这我上哪知道去?
心叶愈搞不懂苏斐然要问她什么了。
看着心叶十分不安的神情,苏斐然笑着问:“倘若你是衙役,要如何确定一起连环失窃案件中作案人的身份?”
“啊?”
不禁心叶十分意外,院内所有人都很意外。
苏斐然这个问题太不着边际,没人摸得清她想要心叶作出怎样的回答。
见到心叶许许都未作答,苏斐然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吧!
心叶姑娘,你思考这么久,可是有什么心事啊?”
“奴婢愚笨,不知琉容华此问意欲何为。”
心叶咬了咬牙作答,“但若奴婢当了衙役,想要确认作案人身份,自然要蹲伏在常人家中,将罪犯捉拿归案。
届时便知作案人作何模样,至于他姓甚名谁,一审便知。”
“哦?”
苏斐然一挑眉,紧接着戏谑道,“为何你不去查证证人口供,或是在现场辨认作案人,非要等到捉拿归案后,再去辨别他的身份呢?看来,心叶姑娘的确没有自谦,确实是不够聪慧啊!”
心叶气得额角青筋毕露,怒道:“犯人难道是傻子吗?他有备而来,岂会不伪装自己?!
若是他向来都光明正大、不遮不掩地偷东西,早就被衙役捉拿入牢,哪里还会生连环失窃案呢?”
心叶刚说完,便面露愕然,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苏斐然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满意地赞道:“真是一次不错的合作,心叶姑娘,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老实人。”
话说到这种地步,大家也都听明白了。
小偷窃贼尚且蒙面,生怕被人认出,更何况意图犯下凶杀案的恶徒呢?
花棠棣说苏斐然行凶乃是有备而来,却又在苏斐然行凶之时轻而易举地看到了她的脸、辨认出她的身份,岂非太不合理?难道说,紫宸宫物资匮乏得连一张能覆面的布匹都没有?
而花棠棣嘴中刻画的“凶手苏斐然”
也是蠢笨至极,她明知被花棠棣看到了真实面目,却也无所作为,任由花棠棣安然离去,这简直比光明正大作案还不符合常理。
经由苏斐然这么一说,人人都狐疑地看向花棠棣。
难道,真的是她在说谎?
花棠棣脸色差到了极点,她看都不看一眼满脸惶恐的心叶,对苏斐然咬牙切齿道:“本宫并未说你要谋杀王贵人,恐怕你也没有胆量在宫中肆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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