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自己没底,是对多年未见的狠心小姑娘没底。
虽然她以前也不止一次和他说过“梁逸洲,你长得真好看呀”
,“我最喜欢好看的人了”
,但他知道这些都是不走心的,她嘴上有多乖多甜,实际就有多会糊弄人。
而且过去这么多年,她还会觉得自己好看吗?
会不会连糊弄都懒得糊弄他了?
“洲哥,你手机响了。”
失神间,余柯提醒了一句。
梁逸洲摸出手机,看了眼弹出的语音通话,眉心顿时皱紧。
余柯看他踌躇着:“洲哥,你不接吗?”
下一秒,梁逸洲将手机塞给他,飞快从办公桌上抽了一支中性笔和纸:“我写,你说。”
余柯一头雾水,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赶紧配合地接起。
“你好,我到你过来的这个地址了,但是我没找到你说的餐厅。”
那边的声音混在过往的车流人声里,听着很茫然,又有些无奈的小委屈,听得人一下心软。
余柯反正是心软软的,嘴角都不自觉翘了起来。
梁逸洲给了他一记眼刀,才恢复如常,看向纸上龙飞凤舞飘出的一行字,清嗓子道:“你先等一下,我叫人出来接你,我马上就过来了。”
“好,我今天穿了墨绿色的呢子外套,我微信上给你了,你看到了吗?”
余柯压着嘴角继续念:“我知道了,你——”
汽车的鸣笛声尖锐划过。
梁逸洲一下捏紧了手里的纸:“别站在马路上,去没车的地方等,听到没有!”
祝安宁后知后觉地“哦”
了一声,通话已经挂断,她将手机塞回外套口袋里,往里走了两步,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啊,和之前说话的那个不一样。
而且他干嘛突然那么凶?
祝安宁没琢磨清楚,一个穿红色高领毛衣的男人不知何时朝她走了过来:“是祝安宁祝小姐吗?”
当街很少有男人穿这么鲜艳的颜色。
祝安宁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哦,我是对面酒楼的经理,你先生订了间包厢,让我先带你过去。”
搞错了吧。
“他不是我先生。”
祝安宁小声纠正。
男人不在意地笑了笑:“好,不过我还是先带你进去等吧。”
祝安宁迟疑了几秒,警惕地摇摇头:“我就在这里等,他说他快到了。”
男人“嗯”
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要带她进去,但人也没走。
祝安宁觉得他实在太奇怪了,她之前看到对面酒楼送客出来的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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