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骨瘦如柴、宁死不屈的铝脑人,眼睛里似有深得发黑的风暴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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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周……但我还在更新!
一定要把这本写完!
我还在沉默之中(4)
联系不上他。
天马走出扣了扣帽子,走出红灯区的那家店,店长池宇在他身后一个劲儿挥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大官人慢走呜呜,真的不考虑我们其他的‘主人’吗?她们……也很优秀的啊,大官人——”
天马心烦意乱,他不喜欢与这个娘娘腔打交道——哪怕他是救过玛格,并给了她一份工作的人。
他换了身黑色的长风衣,白阳的肩章卸下来了,虽然红灯区与白阳贵族一直进行着“不三不四”
的“合法”
行为,但他依旧会觉得有些膈应。
明明是作为道德标杆的白阳人,却今时今日,落入此番境地,想努力回头却发现早就深陷泥沼,靠不了岸了。
天马自嘲地摇摇头,他戴上黑口罩,步伐匆匆的同时,还不往四处留意恋人玛格的踪影。
池宇说一周前她就失踪了,至今没有半点消息,享受最后一次服务的客人也说不知道她去哪儿,只是再三强调了他并未对玛格作出什么威胁生命之事。
天马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瞥到“本店含三位前100名的舞会之女”
的刺眼荧光牌子,不由得悲从中来——他知道玛格还在进行着那种工作,虽然当时口头答应了自己不会再如此,但她依旧铆足了劲儿想冲进前100,获取舞会的资格,获取跟自己共同在白阳城合法生存的资格。
——说到底,还不是自己没用。
虽然攀上了乔霖少爷的部下,甚至可称为“秘书”
的角色,但他仍无法与自己爱的人相濡以沫。
原因……真的仅是阶级不同这么简单吗?天马不愿再想。
擦得发黑发亮的皮鞋踏过井盖,夜晚的月光被他踩得稀烂,忽然,他听见一声尖锐的口哨,随即是自行车叮铃叮铃的声音、货物轰隆倒塌的声音、人群恼怒唾骂的声音,刚别过头,一个硬邦邦的脑袋就撞进自己怀里。
“找到你啦!
这次够快吧,你连12区的线都没碰到!”
怀里是个男孩,眼睛很大,鼻子又很小,两片薄薄的招风耳,还有个光溜溜的脑袋。
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套了件花短裤,踩着双叽叽乱响的大号拖鞋,正高兴地哇哇乱笑。
天马揽住他,把这头活蹦乱跳的小猪往少人的地方拖,他拍拍人家的大光脑袋,淡淡地说:
“放手,天牛。
不要大喊大叫。”
天牛听话地放手了,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他围着天马乱转,说:
“今天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啊?我要松子蛋糕!
就你们上次开宴会剩下那个!”
天马摇头说:“今天没有,上次的吃完了,最近的宴会也还没开。”
天牛拉着他的黑风衣往后扯,不满道:“啊——那其他的呢!
那个金色的水,绿色的糖,红色的天鹅呢!”
“都没有,”
天马耐心地解释,“你不够大,金葡萄酒不能喝;静心草糖对你有害,也不能吃;那个天鹅……是蛋糕的装饰品,我跟你说很多遍了,都不能吃。”
“哪有这样的!
这不能、那不给,这不行、那不对的,”
天牛叫了一嗓子,将天马往后一拉,气鼓鼓地说,“你还是不是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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