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一扯,捻着的八宝手串便散了一地。
叮叮当当地瞧在萧云谏心上。
是……与扶英不大一样了。
可他却只道,那就是扶英。
他更是将头低垂了几分,默不作声地立于一侧阴影之中。
宫女们不敢上前,直到陆扶英缓了许多,又道:“扫了吧。”
方才将那一颗颗玛瑙、翡翠拾了起来。
“铮儿是朕唯一的孩子,唯一的骨血,可如今他却——”
她仿若字字泣血,哪有母亲不关心爱护孩子的道理。
萧云谏抿着嘴,目光落在青鸾殿那映得出人影的青砖之上。
可即便她与扶英公主不尽相同,她仍是一个母亲而已。
想及此处,萧云谏不禁有些发笑——扶英那般小孩子心气之人,在梦境中也成了母亲。
待她归来,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陆扶英顾不得他心中所思,又厉色道:“若是没有一丝线索,你二人今日是来作甚?只耗着时辰,非要进宫告诉朕这没有消息的消息吗?!”
她此话一出,殿内稀稀拉拉跪了一大片,只道:“女皇陛下,请息怒。”
她的胸口上下剧烈地起伏着。
恐怕若是换了旁更为暴戾的君主,凌祉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凌祉终是拱手道:“陛下,我想再查查小皇子身边的人与事务。”
陆扶英道:“可你三日前才查过,怎得又要再探一番。”
“正因如此,臣便要再查。”
凌祉望向周遭两侧的宫女太监,见他们皆是别过头去,可仍不再继续。
陆扶英无法,只得挥挥手叫他们全然下去,只留了一个奉茶宫女在身侧:“采夕她从小便跟着朕了,是最可靠的。”
凌祉方才解释道:“若当真有人做过此事,臣三日前查过后,他们必当会有松弛懈怠。
若是再探,会发觉到从前未有的细枝末节。”
慷锵有力的话语,恰好砸在陆扶英的心上。
她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去吧、去吧,必要寻到些什么回来复命。”
萧云谏仍是未做声,得了应允后,正欲同往顾铮所居宫殿。
便又听闻背后陆扶英有些迟疑地问道:“我可曾见过你?”
她说的是萧云谏。
用的是我。
萧云谏却仍垂着头,似是恭敬道:“兴许是女皇陛下从前莅临北司之时,远远地见过。”
陆扶英便也未搁在心上,只道:“见铮儿时轻些,莫要吵醒了他,他这些时日因着这毒吃不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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