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承受不住又如何?主在背负世人罪孽时,又何尝说过半句无法承受。k先生身体无法控制地战栗着,眼角泛红,浮现出难耐与无助。但是,此时此刻他反而真切体会到了何为“堕落自性”,何为承担罪孽。他觉得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趋近破碎,又在破碎当中重铸。也许只要他一人能够承受苦楚,极光会其他任何人都免于遭难。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一声嗤笑,还有一句话“以后还来日方长,做好准备。”
醒来后k先生现周遭一切异常都消失不见。他独自一人在通灵杂志社的地下室内,身上披着的破烂长袍和斑驳痕迹提醒着他这不是一场梦。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他抬起头,面前是悬吊在屋内的十字架。
“创造一切的主……”他用依旧哽咽的声线一遍遍重复着祷文,驱使着无法站立的双腿匍匐着向十字架末端爬去。
“……全知全能的神;阴影帷幕后的主宰,心灵世界的支配者,所有生灵的堕落自性。”
“衷心赞美您。我向您祈愿……祈愿跟随您直至肉体粉碎,灵魂消散。”
他伸出手来触碰十字架的尾端,闭上双眼,看见那片神圣的,笼罩天地的阴影帷幕,而他栖息在那片伟大阴影之下,他感到激动,感到平静——也许根本没有什么阴影帷幕,他看见的是自己的眼帘。但这又怎样?他承诺过……直至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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