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可行世间大夫大多也无人敢试,万一失败,谋害皇嗣可不是说笑的。
徐弦月敢。
她敢于接受成功,也敢于承受失败。
这也是他当初约法三章的缘由之一。
成败与否,功过一人。
所以,每一次解毒他在赌,她亦是陪他在赌。
不到一刻钟,饮下的毒素便开始发作了。
秦越川初始还可勉强承受,紧抿得薄唇被齿关用力咬的惨白。
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忍耐着体内一波又一波寒潮与热浪的对冲冲击。
霜炽之毒名源于此。
他只感觉浑身的肌肉,经脉都好似游走着一柄柄寒光利器,同血液中的灼烫熔岩相互侵蚀,此消彼长,此起彼伏。
他的喉咙抑制不住的低喝出声,好似千钧重力沉于海底。
徐弦月知晓她的痛苦,此刻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按揉着他肩背处的几处穴道,以微乎其微的力量帮他减弱疼痛。
秦越川只感觉体内代表寒炽双方的“阵容”
“势力”
均有扩大的趋势。
宛如两军对垒,千军万马,血肉厮杀在他体内,他终是强撑不住晕死过去。
徐弦月大惊,解毒过程需得保持清醒,如若不然便是解毒成功也很有可能形同痴儿。
她用力摇晃着秦越川的手臂,在他耳边喊着:“醒醒,你醒醒,不行,你现在不能睡。”
秦越川只觉得陷入了无边无尽的深渊里,这里没有霜炽之毒的痛苦,只有无尽的黑暗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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