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没关系,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并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错。”
念兮清淡平和的目光看着他,“我们都会成为更好的自己,从前种种,都过去了。”
他们也有过好的时候,裴俭对她的好,她都没有忘记。
只是感情中有三个人,太过拥挤。
不管裴俭愿不愿意放下,她都不会再给任何回应。
“你略等一下,等饮子做好我叫侍女给你拿来。”
裴俭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念兮已经走了,他却像是被定了身,一动不动,变成了一尊雕塑。
心里头几多茫然,不知归处。
直到他无意间与一双狭长的凤眸撞上——
周言礼。
就在他与念兮说话的间隙,周言礼一直站在暗处看着他们。
直觉得到印证,周言礼果然对念兮不怀好意。
这原本该是个叫人沮丧的消息,却反而给了裴俭另一种信心。
早就认识又如何?
念兮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过周言礼,说明这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更是他的手下败将。
不论是官场还是情场。
就像他只能暗戳戳站在暗处窥探一样,周言礼的那些鬼心思,永远都不会得到回应。
裴俭忽然又重新拾起了勇气。
至少,他曾正大光明的拥有过,比起那些阴沟里的臭虫,要幸运的多。
来日方长。
对于周言礼,裴俭只要一想到在过去十余年间,都有一条狼,不,一条狗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念兮,他就很生气。
恨自己眼盲心瞎,竟没看出周言礼的贼心!
是以他冷冷地回视过去。
两个男人,或者说另一个尚是少年模样,隔着一段距离,彼此毫不相让,眉眼争锋,几多来回。
直到周言礼收回视线离开,裴俭才提着侍女送来的食盒,转身走了。
……
秦朗已经有一阵没来过裴府。
自从裴俭和顾辞七夕那晚打了一架,秦朗作为受害人养了好些日子的伤后,便不想再掺和那两人的事。
他多无辜!
可顾辞走了——
征战沙场,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秦朗心头郁郁,感慨人生无常,于是单方面原谅裴俭,大方的前来寻他喝酒,追忆往昔。
谁知道他才来,一眼就看到“浮生半盏”
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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