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也是把目光瞅向了坐在一旁的张屠夫,张屠夫则是面沉似水地瞥了我一眼,用着不置可否的语气向我说道:“你来!”
。
我硬着头皮拿起屠刀走上前去。
在把猪蹄划开的一瞬间,我便能清楚地感觉到刀刃在猪皮与血管间划过,我甚至不用看凭直觉就知道刀刃处在肉皮的深度,我有些惊叹自己的感知能力。
四个猪蹄很快就被我处理完。
周围的村民纷纷赞叹我的手法来,一扫刚才脸上那不信任的表情,褒奖的话是此起彼伏。
张屠夫则是面无表情地低声说道:“这要是都不行的话,那这几年的骨头算是白剔了,还真不如喂狗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顿时是恍然大悟。
打这以后张屠夫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杀猪的营生自然是落到我身上。
转过年二月二又有村民找他杀猪,虽然张屠夫已经告诉过我多次杀猪的手法,我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临出门的时候,张屠夫跟我讲“你不要当牲口是活物,被人杀了吃肉那是它的命,就像我们的命一样,命不好的人还不如牲口呢。”
我不知道他突然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那黯淡的眼神,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说他自己呢。
这一次杀猪很顺利,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刀尖刺入猪心时,刀尖传导给手臂的心跳。
我回来把这感觉和张屠夫说了,他只淡淡地说了句“你出徒了!”
每次屠宰牲口,村民们都会将下水作为手工费交给我。
我则是一部分留给张屠夫下酒,一部分拎着给李家送去。
每每这时候,最高兴的就属那最小的丫头叶茂了。
她知道只要是我去他们家,就是给她送好吃的来了。
随着长时间的相处,枝荣也不再排斥我,但她还是一直叫我狗剩子。
我也在逐渐了解了这丫头那面冷心热的性格后,不和她一般见识。
我不但在李疯子那里学会了用毛笔写字,还学会了用毛笔画画。
每次见我蘸着井水写字时,李疯子都夸奖我说“这要是用墨汁在宣纸上写,那都能成大家了!”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宣纸和大家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他是夸我写的好。
若生活始终能沿着这样的轨迹安然前行那该多好啊,可惜接二连三的磨难总是不断出现,使得我们的生活开始逐渐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像往常一样,我在天刚摸黑的时候就回到了家。
自打张屠夫得病后,我一般都比之前早一些从李疯子家回来,以便给张屠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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