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应当再清醒些,明白就算如此亲密地相处,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从他那里获得一点温暖的手段:希望延续当时的美梦,徒劳地幻想着如果好好对待狗,学会施与,最后放它逃走,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这是我能再次做“人”
的唯一机会,一定要克制,绝对不可以再把事情弄糟了。
于是我从影子里取出纸板,笑着回答甚尔说:
“我不想出去。
要是被发现的话,绝对会给你添麻烦的……”
“但我想看看甚尔获得应有地位的样子。
我会全力支持你的,祝你武运隆昌!”
甚尔是个敏锐的人,意识到我并不想就问题多做回答,便发出声不以为意的轻笑:“我会有的。
只是想起来跟你说一声罢了。”
将之前的询问一笔带过。
“虽然老是抱怨手太小了,但这不是弹得很好么?”
我也个没事人那样,认真地开口“那你下次还愿意来听么?”
“好。”
少年站在我半步远的位置,在夜里安静地倾听我的“歌声”
。
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我既渴望同他拥抱,但某些时刻又不得不保持些距离。
……
离开甚尔后,我开始认真思考兑现诺言的方法:
炳是禅院家术式部队的别称,由咒术界评定为一级及以上的术士组成,在其下队伍管理上拥有绝对的指挥权。
甚尔口中的晋级赛正是炳对于未来直属队员的考核。
这种比赛为无咒术的男子提供有效的上升途径,既是培养下属衷心的激励,也是上级术士证明两者云泥之比、巩固自身地位的手段,所以性格傲慢者往往做得会很过分。
正式队员有几位同直毘人外出在外,如今,留在家中,有资格代为考核的有三位,一位是将甚尔送进底下结界的扇,一位是一级术士长寿朗,另一位则是甚尔的双胞胎哥哥甚一。
要是落在喜欢耀武扬威的扇手上,无论输赢甚尔的处境都不会好过。
但甚一则不同,和居高临下的扇不同,他是个质朴寡言的家伙,比起嘴上功夫更喜欢在实力上彰显自己。
由于术式和体术相关,他一直是训练场的常客,甚至偶尔会夸赞一下队员的训练成果。
尽管同其他人一样,保留了禅院家比起血缘更看重术式的冷酷,但比起排挤,他的漠视已让他称得上一个选择。
所以比赛当天,我只要把扇支开就可以足够了。
被直毘人“关心”
之后,第二天下午,扇便怒气冲冲找上门来。
少年径直越过向他问安的阿玲,只不过冰冷的一眼就让我的女仆战战兢兢闭上嘴巴:
“退下吧,我有事问问这位小姐。”
“跟大哥说不想换老师,你在想什么?”
他那样盯着我,就差把”
不识好歹“四个字强行写在我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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