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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不叨扰是最好的。”
朱厌笑说。
“也许。”
谢晚宁简短地应了一句。
随后谢晚宁看了一眼天色,金乌西移,隐约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喻殊白必定是在一品楼等候多时了,谢晚宁不好再继续逗留下去,于是她拱手行礼道:“小王子大义,往后若有需要,还请小王子直言。
天色不早,在下需先行一步,叨扰了。”
说着,谢晚宁转身便要离开。
但朱厌忽然在后面叫住她,笑眯眯却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谢夫子,你的鞋不错。”
谢晚宁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脚,是很正常的一双绣着云纹的履云靴,没有半点异常。
她顿了一下,满心疑惑,但还是转过头朝朱厌点头示意:“多谢称赞,若小王子喜欢,改日我送你一双。”
“也好。”
朱厌耸耸肩。
谢晚宁便对他拱了拱手,再度转身走了,这回朱厌没再叫住她。
只是看着谢晚宁离开的背影,朱厌勾唇一笑,面上满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秘密的乐趣:“鞋确实不错,只是我却第一次看见长着这么一双小脚的男人……谢晚宁?温月?温月?谢晚宁?”
朱厌把谢晚宁与温月这两个名字来回念叨了一遍,随后又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管她是谁呢……反正最后也打不到我头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咯。”
言罢,他将手扣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慢悠悠地往驿站走,只是一边走,他一边又有些遗憾地啧啧道:“原来喻殊白不是个断袖啊……”
另一边,谢晚宁匆匆赶到一品楼的时候,看见喻殊白坐在二楼窗口处,表情被一大丛花影笼罩着,看不分明。
与朱厌聊的如此久,喻殊白必定是久等了。
谢晚宁不敢耽搁,几个箭步一口气上了二楼,却见喻殊白坐着的地方已经上了一桌的菜。
喻殊白自己在哪儿拿着筷子,不紧不慢地用绢布擦拭。
修长白皙的手指动作柔和缓慢,十分赏心悦目。
“院长?”
谢晚宁走过去,充满歉意地说:“抱歉让院长久等了,路上我有些肚子疼,因此耽搁了一下时间。”
这谎话说出去,谢晚宁自己都有些咬牙。
她什么时候能那么面不改色地撒谎了?
“不碍事。”
喻殊白笑了一下,像是并没有注意到谢晚宁话里面有任何纰漏。
他抬手把擦好的筷子放在谢晚宁那边,也不多问谢晚宁什么,只是道:“饿了吗?这么一大早匆匆赶来,怕是没好好吃饭吧?先吃一点吧,勉强垫垫肚子也好。”
喻殊白不对她深究,谢晚宁半是疑虑半是庆幸。
她顺着喻殊白的话语坐下来,仔细看了眼桌面上的菜色,不由有些惊讶,因为这满桌子的菜竟然不同于以往一品楼的风格,更为精致细致。
“这……”
谢晚宁迟疑。
像是看出谢晚宁的疑惑,喻殊白笑道:“一品楼毕竟出过事,他家的菜再好也不敢再用。
我便借了他们的厨房,略微做了一些。
厨艺是我小时在琢玉盟偷学的,做的也都是江南那边的小菜,你试试合不合口味?”
一边说着,喻殊白一边为谢晚宁倒了一杯茶,随后将茶盏推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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