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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清用那杯子暖手,“……建林赚的绝对没有晋波多。”
景海鸥叹气,“所以说你也和我一样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其实是你偷偷把钱给你爸爸他们家了吧。”
他一副了然的样子。
彦清又要张嘴否认,然而景海鸥抬起一只手制止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认定这是事实了,理由如下:一,陈建林如果要拿钱送给谁基本上不会背着你,而是会通知你,毕竟他是赚面包的人比较仗义;二,陈建林家里人都比较殷实;三,陈建林家没有一个败家弟弟。”
他和彦清毕竟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对他们家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彦清默认了,眼睛看着前方,掩饰什么似的把咖啡杯凑近自己的嘴巴。
景海鸥说:“我说你最近怎么好像瘦了,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那么陈建林知道了?他是怎么说的?”
彦清过了半晌才低声说:“他、说要找我爸爸和彦予谈。”
“那你怎么打算的?”
咖啡已经渐渐转凉了,彦清还捧在手里,“我还不上这笔钱……如果因此而分手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会努力经营这个店,一点点地还。”
景海鸥叹了口气,“你用不用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啊?……话说你到底背着他借出去多少?”
“……很多。”
“能拿回来吗?”
“……”
“得,算我没问——那我现在给你一个建议吧,呃,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刚说的把家里的钱搞清楚吗?”
“笨蛋!
那是律师给我的建议,我是我,你是你,晋波是晋波,陈建林是陈建林,根本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事!
——我给你的建议就是这个!”
“……没、没听懂。”
景海鸥扶额,“你们在一起十几年了,有分过一次手吗?你们的感情和我们不一样风格的,你们是岁月安好,我们才叫一千疮百孔。
陈建林并没有立刻逼你们还钱,也没有说因此而哟和你分手,你还想怎么样呢?换句话说——只要人家既往不咎,诚心诚意,你少想东想西的,安生和他把日子过下去。
你看我爱折腾,可是我赞成一静不如一动,我是折腾得皮实了,金刚铁骨,谁也伤害不了我了,你行吗?陈建林行吗?像你们这种的,不能白头到老就是伤筋动骨后半辈子遭罪……”
他口才好,是真的好,不重样地劝了好大一堆,最后收尾说,“好了,总之是他不让你还钱,最好,你也再不要搭什么给你那些不省心的家人了;退一步讲,万一陈建林那家伙让你还钱的话——”
他微微哼了一声,“你来找我,我帮你找律师,再敲他一笔,跟他分手。
反正是宰肥羊,一只也是宰,两只也是宰。”
他笑眯眯的。
彦清吓得连连摆手,“可不敢那么想。
钱都是他赚回来的,我这个小店只是赚点零花钱什么的。”
景海鸥擦了擦鼻头说:“话不是这么说……算了,我也知道你你那点能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老老实实的……景海鸥的话此后一直在彦清的脑子里晃,直到后来他和陈建林面对自己父亲一家坐着的时候也还是想着——也难怪,他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别的人能够倾诉了,也听不到别样的建议。
陈母这一阵子果真像上班一样到点即来,陈建林就是睡和养,果真好了很多。
彦清也不去刺激他。
终于几天后绷带换成了OK绷,看着不那么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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