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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顺着冰冷的扶手,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
普华的世界分崩离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家,为什么很多人都在床边,关切的叫着她的名字。
疲倦和疼痛以外,她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不苦也不闹,坐在床上静得出奇。
有人握住她的手,不断搓着她冰凉的四肢。
她太累了,不愿转头看清那是谁,眼睛落在房间的一角就定格在哪里,回想着离家前父亲的脸。
“喝点水吧。
。”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遍遍摸着她的头,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对待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普华。
。
普华。
。”
她抽回神转向他,听到门外断断续续的谈话和哭泣声。
母亲也夹杂在其中。
因为很难受,所以她把被子盖过头顶让自己缩进去,被一团黑暗包裹住。
在黑暗中,她听到外面长长的一声叹息,好像被触动了心里的伤口,眼泪淌了出来。
这种时刻永道的存在是中莫大的慰藉,但以他们的身份,她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太多。
外间的哭声渐渐弱了,夜晚静得听到枕芯里空气膨胀的清响,普华掀开被子重新坐起来,拿起床头的相框贴在发烫的脸颊上,就着台灯的光端端详着照片中的人。
那是她和爸爸为数不多的合影,在照相馆拍的,两个人和契合的微笑,眉眼轮廓都有说不出的神似。
也是父女之间的默契在,这些年她才可以在遇到不如意和挫折时回到爸爸身边。
可如今,爸爸却不在了。
听到房间里轻微的响动,她蓦然抬起头,才发现永道坐在角落里,手臂交抱在胸前,脸上是同样明显的悲伤,绝不比她少一分。
“把药吃了。
。”
他走回来,拿起留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你不能倒下去,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她听了,乖乖的接过药吃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普华便起床,在衣柜里找了一身黑衣服穿上,把头发盘成髻别了一支铅笔。
推开房门,客厅了飘散着一股浓重的烟味。
致哀的人都散去了,茶几桌上摆着用过的水杯烟灰缸,永道歪躺在沙发上,盖着外衣,头枕在扶手上。
听到门的响动就醒了,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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