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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摇曳,微黄的光映在他们三人的脸上,将温暖的笑意晕开在整间屋子。
许家迎亲前的一日,萧鸣涧在堂上交予素梨他备下的嫁妆。
愉放打开的匣子里,金光灿灿、银光闪闪的一片。
素梨抬眸,语气满是忸怩:“王爷,这些物件太珍贵,我如何消受得起?还请王爷收回去些,只个二三件便可了。”
萧鸣涧正色看她:“王爷府上任何一个丫头要出门了,本王皆会备上厚厚的一份嫁妆,更何况,你从来不在奴籍里,又向来是本王的亲妹妹般,这一匣子都说不上贵重。
本王知许家待你不错,可女子如何都得手里握住些实在的,日后纵使有变故,也能面对谁皆有底气。
你就将这些东西一一带到夫家去,当自己的体己才是。”
他搬出这番话来,素梨知晓自己是无法拒绝了,于是便行礼谢过萧鸣涧后,忍不住关心道:“王爷,你也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你皇兄渊太子十七岁娶妻,你如今都二十了,也该考虑考虑给自己找个贤良人来了。”
孔妈妈听说这话,也来了劲,应声附和道:“梨儿说的在理,涧哥儿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先前我和你魏叔在禁州给你瞧的那些女子你不欢喜,如今回了京,皇都里的大家闺秀也是极好的,哥儿你呀,要多留留心。”
闻此言,萧鸣涧便摊摊手笑着说道:“本王的名声在这京里早是臭名昭着的了,那些王权富贵一个个躲着本王还来不及,哪还轮得上本王去求娶他们的千金?”
此话一出,堂上便只听得孔妈妈和邹槐一声叹息,再无人声。
孔妈妈差点感慨起如果她家姑娘还在,当年涧哥儿也不会被逼得只能靠装疯卖傻来保全性命,也不至于让涧哥儿成了宫里宫外都笑话和唾弃的人。
只是话到嘴边,知晓这是会惹堂上众人伤心的难过话,便住了嘴,不再说了。
邹槐见孔妈妈眸子里起了悲伤,自然懂得她在想什么,不动声色地轻拍她的背,试图给予她安慰,却没有抬起自己垂着的头。
见屋子里的气氛死寂起来,萧鸣涧弯起眉眼,开解道:“前些日,本王进宫,母后也说起我的婚事来,你们就安心在王爷府待着,这番事有母后在操持。”
这般话说了,堂上的空气才终于抽离了悲伤,松动起来。
“正是呢,瞧我们这两个老家伙,都忘了娘娘对哥儿也是极好的。”
邹槐一拍脑袋,扭头看看孔妈妈,又看看萧鸣涧,自顾自地笑了。
引出了这些旁的话题,他们也就聊到别的上去,直到有人来喊话用饭,他们才乐呵呵地散了。
日头落下山,府上点起灯,大家手头的活也就做得差不多了,便各自回房歇息。
谢家自迟水入了王爷府起,就在王爷府附近设下了协助的探子,负责传递谢家和迟水两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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