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还有真的。”
余竞瑶笑了,拉他坐下,抚着肚子道,“带着他,即便想飞,也飞不动啊。”
“飞不动就好,就是不让你飞。”
这个孩子是个福星,有了他,余竞瑶就有了牵挂,二人有了血缘的联系,她想走也走不得了。
“我儿,还真得谢谢你。”
沈彦钦佯做正经地对着余竞瑶的肚子道了一句。
余竞瑶噗的笑出声来,还没见这沉稳寡淡的宁王这般痴过。
不过他这忧心总让她觉得哪不对,余竞瑶忖度着,突然反应过来,他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想想这几日她一直梦到自己穿越前的日子,昨个还梦到自己挺着肚子去见爸妈,他二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可笑着笑着便哭了,接着三人抱头痛哭,哭得昏天暗地,泪眼模糊,揩尽了泪水,眼前却是茫茫一片,一个人都没有了……余竞瑶以为自己把曾经都放下了,可梦里依旧会出现,尤其月份深了,梦得更多。
“殿下,我夜里可说了什么?”
这说梦话的毛病,真是想改都不知如何下手。
沈彦钦看着她,温情似水地在眸中涌动,脉脉的,恨不能把她溺在里面,让她困了住才好。
连续几夜,她埋在自己的怀里,颦眉忧伤,喃喃地唤着谁,一句句的“我想你们”
“让我回去”
“我要回家”
听得沈彦钦心疼得紧,他知道她说的“家”
绝不是晋国公府,他思念的人也不是晋国公夫妇,因为她说过,“我不是余竞瑶。”
“说了啊,你梦里总是埋怨我对你不好。”
沈彦钦笑了,“我若不看紧了你,你哪日不满意,跑了怎么办?”
余竞瑶心灌了蜜似的,眨了眨眼,长睫跳动,撩得人心颤。
她粉颊愈深,成了诱人的绯色,映着微挑的朱唇,清媚一笑,道,“我哪都不去,你赶都赶不走我。”
说着,双手环住了他的颈脖,轻轻地在他薄唇上印下一吻,趁着他还怔愣着,柔声娇语道,“我有话想和殿下说……”
“王爷。”
金童在门外唤了一声,把二人打断了。
沈彦钦让他进来,金童应道,
“府中来客了,是衡南王郡主……”
正堂中,余竞瑶泰然端坐,望着手中的茶盏上,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而沈彦钦则捏着几案上的一只双耳青玉杯,指腹在杯身的“寿”
字上摩挲,目光淡淡地落在旁侧的妻子身上,好似在赏着美景一般,谁人也没把郡主放在眼中。
如何把她放在眼中,若非冲着她衡南王郡主的身份,只怕这宁王府的大门她都迈不进来。
对她,二人已算宽容了。
赵珏倒也不是糊涂人,知道自己做的事瞒不住,也没指望他二人能好颜相待,不过毕竟毕竟自己帮了沈彦钦,曾经的誓言,他总不会说扔就扔了吧。
她望着漠然的二人,牵了牵唇角,“我想和宁王单独谈谈。”
“你别得寸进尺。”
沈彦钦话一出口,赵珏和余竞瑶皆是愕然一惊,这么失礼的话,怎么都不敢相信是从一向谨慎稳重的宁王口里说出的。
赵珏心里准备是做足了的,这影响不了她什么,她莞尔一笑,眼神依旧是干净明艳。
“既然宁王不避王妃,那我也没什么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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