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位先生曾告诉我,若是这辈子想以清醒之身立于世,便要远离这杯中之物。
故而,我向来不饮酒。”
阮觅听懂了,这精致的仪式感,真的不分时代。
不过这种情形闻着酒香花香,赏着明月,晚风拂面,确实感觉不错。
人生在世,氛围感还是要有的。
阮觅活得一直很糙,毕竟习惯某种生活方式后,就算条件变好,也很难一下子适应过来。
她眯着眼,任由晚风吹动发丝,有几缕缠绕到脸上,麻麻痒痒的,她也没去管。
就这样歇了一会儿,阮觅才站起身。
魏驿蔺有些遗憾,但也知道时候不早了。
他起身送阮觅出去,亲眼瞧着阮觅坐上马车,又说了几日前说过的话。
“中秋安康,阮姑娘。”
阮觅刚坐好,听到声音侧过身掀开马车里的帘子,晚风吹拂过来,将一头秀发与一些细碎的鬓角吹得尽数往后,露出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在皎洁月光里莹莹生亮。
颊边露出个一瞬即逝的笑,小小的,不注意就很难发觉。
她回道“中秋安康。”
声音平缓,乍一听像是漫不经心随口敷衍一句。
但细细品味,却又觉得是再郑重不过的祝福。
很快,帘子落下,那张脸也隐藏在其后。
马车驶动起来,车轱辘在不算平整的地面发出一阵阵杂音,在这样的杂音里,马车很快消失不见。
魏驿蔺站了一会儿,确定阮觅走了,不会再回来后,便也走回了屋。
他稍稍整理东西,挑了挑油灯的灯芯,忽觉无事可干。
他像个好学生那样乖巧坐着,仰着头屋顶,拇指不自觉蹭过另一只手的手背,那是刚才与阮觅接触的地方。
猛地像是被什么惊醒,魏驿蔺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圈,脸上露出纠结之色。
但很快他就说服了自己。
他目前还没有非常、非常、非常地受阮姑娘喜,所以还是有必要再学习一下的。
成功说服自己,魏驿蔺脸上重新变得淡然。
他很是熟练地从堆里找出一本,凑到灯下细细琢磨起来。
只见那本的封面上写着一行字
当你心悦于一人时,该做的十件事。
中秋过后,阮觅过了好几天惨兮兮的日子。
翠莺老妈子心态,对于阮觅那天晚上独自出门还不肯带着她的事情耿耿于怀,公报私仇,连要背的都多了好几页。
直让阮觅的精气神一度处于憔悴状态。
阮奉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
他自私自傲自大,唯独在假装若无其事维护脸面这一块非常有心得。
这几天他再也没有同阮觅打过照面,估计是特意避开。
阮觅随便想想都能猜出来这会儿阮奉先怎么想的。
无非是稳住她,等他找到新的靠山再翻脸。
但是阮觅怎么会让他如愿
悄悄做了些部署,让不久前收到身边办事的人把消息传到阮珏耳中。
至于之后阮珏会做什么,这就与阮觅没有半毛钱干系了,毕竟她只是个什么都没做的清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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