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皇子一路逛到一所清幽之处,红紫艳花较少,芳草绿竹居多。
到了这里,路就由青石板变成了鹅卵石。
由于连降雨水的缘故,道路黏腻湿滑,但空气十分沁人心脾。
院内有一假山,山中有清水流出汇聚成池,池中还有一水车在运作。
他们抬头一看,牌匾上印着三个大字“滴翠轩”
,是先帝的笔迹。
这里是他和当今皇上在殷春园的书斋,坐落在园内最深处,清静的很。
两人刚才说是赏景,可这一路上没讲过几句话。
现在到了真正的无人之境,再不说些什么,恐怕就有点不合适了吧。
“瞧六弟这个性子,和二哥差不了多少。”
见文承抛出了话茬,文安就应声道:“要真和二哥差不了多少就好了。
六弟才华横溢,可惜是恪妃的儿子。
那天二哥在朝堂上出言不逊,在宫内传得沸沸扬扬的,还不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这才从轻处罚……”
“这是哪里的话。”
文承打断道:“不管我们是从谁的肚里掉出来的,皇后永远都是我们的母后。
长幼有序,兄友弟恭,二哥性子直我们做弟弟的要多劝他,六弟性子急我们当哥哥的要护着他。
都是一家子人,哪有什么嫡庶亲疏之分。”
文安听了心想:真厉害的嘴,闭着就是守口如瓶,张了就是口若悬河。
现在话说开了,我倒要挖挖那天晚上四哥和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四哥说的是,咱们都是皇上的儿子。”
他步入书斋,映入眼帘的就是松鹤延年的一幅大画,是他们父皇的亲笔画作,他眼巴巴地回望还站在门外的文承,说道:“四哥,你就说句瓷实话,去吏部当差到底是不是你跟皇上说的?”
“是。”
文承的眼闭了又睁,“也不是。”
他进了书斋接着说:“我的为人你清楚,谨小慎微,从不敢先声夺人。
当今国家内忧外患,我这个做皇子的怎不想为父皇分忧解难?我朝开国以来以人才良将治国,吏部负责官员任免升迁,我怎不想为父皇多发现些被埋没的人才?”
说到这里,文安见文承眼中泛着泪光,羞愧之意油然而生。
文承长叹一声,“可是我不敢啊。
吏部和户部的水深得很,我要是陷进去了,既丢了脸面又没干成实事,有愧于父皇的养育栽培之恩啊。”
他抬头仰望画作,犹如见到同光一般,慨叹道:“皇上圣明烛照,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