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殊珩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笑脸忽然垮了下来,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耳朵:“堂堂大将军,让你练武,没让你光练武不长脑子,跟在殿下身边那么久了,你一个习武之人这点嗅觉都没有?”
晋琏头痛地捂着耳朵,脸色讪讪:“阿珩……别骂了……我真看不明白。”
纪殊珩无奈地松开手:“这种天灾,寻常人怎么跑都躲不过的,其他得救的灾民,都是有幸埋得浅,我们调兵前来,才被救起。
但我们遇到这少年时,他竟然在溪边喝水?这少年一定反应与身手极好才行。
其次,灾后才几日,便能与平日极其聪慧寡言的林家子如此相熟?”
“对哦,还是阿珩心细,这么一想他是挺不寻常的。”
纪殊珩狐眼微眯,继续说:“而且你看此处灾情如此严重,这孩子只是个灾民,却与林霜绛寻常一般嬉笑打闹,身上还带着伤,却已经能为救灾营效力,完全没有被城中悲痛、阴郁的氛围所沾染,可见心性,能力,不输京中权贵子弟。”
听完纪殊珩娓娓道来,晋琏茅塞顿开,爽朗地笑笑:“别的我不知道,既然阿珩这么说,那看来身手的确不错了?要再碰上他,我倒是要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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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无离自始至终都仅只是听着他们闲聊,笑而不言,见二人终于说完,才收笑下令:
“晋琏,如今灾区内的重伤者,需比轻伤者施以更多抚恤,尤其是看到重伤难自理者,对其家人要多放一份钱粮,如今灾情已过十日,重伤者多半伤重难医,不治身亡,这些已经亡故的,对其家人,也多加一份…至于轻伤者,愿意为赈灾出力直至灾情平复的,每人每月可领二两白银。”
晋琏抱拳正色道:“是。
属下这就去安排,”
又面露难色,“只不过,如今朝廷的赈灾银未到就开始招工和统计放抚恤的人数,这到时候万一途中有所耽搁”
慕无离并未看他,而是看着那施粥队伍,“不必担心。
若有万一,先从吾的私库周转应急,此次出行虽然急,但却备了些银票,拿去给建安钱庄抵押做预付款项,让他们拨三万白银,许他们利。
既是赈灾和朝廷生意,一为名,二为利。
他们不会不做。”
晋琏恍然大悟,欣喜道:“殿下英明!
属下这就去办。”
又忍不住为慕无离担忧,“只不过那御史台怕是又要参您折子了,又要说您如此行事不合章程规矩,再说,陛下本就对您有些”
纪殊珩也略有担忧,“是啊,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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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无离收回目光,起身凝眸向营中走去,晋琏和纪殊珩紧随其上。
“如今的情况,灾民等不得,即便吾所行不合章程规矩,也行了多回了。
父皇总会忌惮吾,多一分少一分,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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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铮与林霜绛施了大半天粥,又去医棚煎药,从棚里出来时险些手臂都抬不起来。
“累死了。”
姚铮抻开双臂,走在林霜绛身前。
林霜绛见他这样,笑着摇摇头,“我会疏通筋骨的推拿之术,回去给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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