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回不会这样了,你没事吧”
“没事,”
小丫鬟心有余悸。
过后,见阮觅在六味居里用着早膳,小丫鬟便悄悄走到老管家身旁,低声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他。
老管家花白的眉毛皱起,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阮觅对风礼山这么关注。
他想了想叫人去问问马大那儿还有没有剩下的泉水,有的话便叫他给阮觅送去,好叫她不必再这般花费心思。
阮觅收到那些泉水的时候,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欣喜。
随后又去了鹤园里见了红儿,将泉水送了过去。
老管家听到这些消息,只觉得是姑娘家的好奇心罢了。
之后一天,阮觅确实没有再大早上地去找马大了,一整天都窝在自己房中。
好像心愿得到满足,再也不肯出来走动。
老管家刚升起来的警惕也慢慢淡下去,但是还没等他彻底放下心来,那日清早,照常去敲阮觅门的小丫鬟神色慌乱地跑过来说。
阮觅不见了
老管家一惊,多日来累积在脑中的疑惑突然就有了将其连串起来的线索。
他立马叫人去找马大,回来的人说马大天还没亮就去风礼山取泉水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于是老管家脸色沉下来,直接派了人马赶去风礼山,势必要将阮觅留住。
而剩下的人,则被他派出去在鳞京各处搜索,阮觅是否会中途下车。
他这样一安排,本就人少的公主府内更是不到什么人影了。
皇宫内。
段般若懒散靠在椅子里,即使皇帝正坐在上首,他也并不打算端正自己的姿态。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他对面的青年,峨冠博带,芝兰玉树。
皇帝同这两人都颇为亲近,说话间带着笑意与劝和的意味。
“均衣难得入宫一回,不如先同朕赏赏东苑的景。
前些日子刚得了几株神山兰花,其中有一株被花匠饲养得好,如今已有了花苞。”
阮均衣说话时不疾不徐,站起身道“与陛下同赏神兰,自是臣之荣幸。
只是在此之前,臣有一事欲问公主殿下。”
见还是阻止不了,皇帝默默摇了摇头,也没管他们两人,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你们俩的事朕也无意插手,你们自己解决就是。”
“谢过陛下。”
阮均衣躬身,玉黄色的袍带顺着动作滑下,颇有些隐士名风。
直起身后,他面色温和向坐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段般若,“敢问殿下,舍妹何时归家”
段般若一身阴郁地窝在椅子里,听到阮均衣朝他问话,懒懒挑起眼过去。
“妹妹什么妹妹”
阮均衣不语,只笑得温润。
一个不卑不亢,也不打算避让。
另一个则将无赖一词发挥到了极致。
两人僵持许久,皇帝掩唇故意咳了声,段般若眼底的阴郁越积越盛,蓦地嘴角勾似有似无的笑。
“你说她啊,在我府中待得甚是开心,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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