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这条红绳的手都有些颤,视若珍宝地打量着,随后又兴高采烈跑进屋去,说要戴给阮觅。
阮觅
这是干什么
此时的阮觅疑惑于魏驿蔺为何戴个手链都要进屋,没有想到接下来自己会遭遇什么。
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魏驿蔺还没有出来,但那药罐子都快煎干了。
而屋子的门也没有关,阮觅便没想那么多,走过去想提醒魏驿蔺煎药的事。
屋子里的地面是青石砖的,因干燥泛着青白色。
阮觅只走了几步便停下来,提醒道“药快煎干了,你”
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魏驿蔺赤脚踩在青石砖上,未着鞋袜。
沉青近黑的地面,苍白的肤色,一根细细的红绳犹有生命般缠绕在脚踝上。
黑的,白的,红的。
霎那间,阮觅视野里只剩下这三种颜色。
她定定了三秒,僵硬移开目光。
尴尬之余,心里的恨铁不成钢情绪瞬间达到了顶峰。
你有这功夫你就花在“”
我上面
深深吸了几口气,阮觅好歹平复了心情,“挺好的,把鞋穿上。”
她觉着自己快活成个老妈子了,追着人穿鞋怕着凉,还不得个好。
而魏驿蔺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翘了翘,很快就变得一脸的纯然无害,甚至满身局促。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戴上”
“但问题是,这是戴在手上的。
你听说过哪个状元郎往脚踝上系根红绳”
“是我太笨了,我现在就把它解下来。”
尾音都带了点慌乱意味,像是害怕阮觅因着他做了这种蠢事嫌弃他。
暗示的意味太明显了。
魏驿蔺在面对段意英同曹雪冉时,都是一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样子,能不说话就绝对不说话,得出来这样子不是装的。
但在面对她同其他贵女的时候,魏驿蔺的无害温顺都是具有目的性的表演。
像捕食昆虫的毒草,尽全力绽开自己绚烂的色彩,企图吸引对方过来。
为何在态度上有这样的区别魏驿蔺为何对曹雪冉避之不及
阮觅思忖许久。
但世界上总是有路的。
暂时想不通这些,阮觅就先不想。
她着面前满眼都是自己的魏驿蔺,突然道“你日后就跟着我,如何”
不等魏驿蔺做出羞怯的表情,阮觅又继续道“衣食住行日常开销,甚至旁人找你麻烦,这些我都能帮你解决。
但我有个条件。”
“第一,不得与旁人眉来眼去。”
借此杜绝魏驿蔺背着她找别的“赞助商”
的行为,坚决不准一心二用。
“第二,我不用你对我嘘寒问暖体贴照顾,但你必须用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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