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心里明白周容温压根不是这样的人,可她还是忍不住把事情往最严重的方向想,更何况她刚刚萌芽并且还见不得光的暗恋是一件自己都觉得离奇的事。
余炽早已在母亲和亲生父亲、继父都貌合神离的婚姻中对感情失去了热忱,甚至她曾经固执地认为,自己是一个很不值得的人。
她早该丢失这种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爱人的能力。
可周容温强势地闯入她一潭死水的生活,带给她久违的阳光和温暖,于是她开始挣扎,开始在心里说服自己,开始侥幸地想我是不是也值得,开始患得患失地在意,更开始藏着跳动的真心同周容温周旋。
或许是从大厦前他的飞奔开始,又或者更早,早到她在老张办公室意外踢到小脚趾,周容温紧张地扶住自己问“还疼不疼”
的时候。
她以前听到的句式,一直是“有那么疼吗”
。
于是听到他问“疼不疼”
的时候,她甚至差点落泪。
余炽攥着手里的贺卡思绪翻飞,想到自己日记本上无数个“周容温怎么……”
开头的句子,几乎是判决般确定,自己这份突如其来的暗恋似乎并不是空穴来风。
她必须、或者说不得不隐藏起真心,用玩笑的方式继续这样和周容温相处下去,扼杀所有不确定的因素和会影响他们未来的选择。
教室的前门被“砰”
的一声推开。
胡高达先一闪身进来,又回头去勾他身后周容温的脖子,“寿星,你走快点行吗寿星。”
他身后的人脸上一脸无奈,“你是非要让所有人都听见是吧。”
“本来大家也都知道,”
胡高达满不在意地把他往教室里带,“不差我喊的这一句。”
周容温被他带着走到座位上坐下,余炽身后的路紫怡先开口,“周老板,岁生日快乐。”
她递过来一张贺卡,“虽然是我在市买的,但是也是一份心意。”
胡高达“咦”
了一声看过去,“路紫怡,你真敷衍。”
“滚,”
路紫怡立刻露出一个死亡微笑,“你找打吗。”
她白了胡高达一眼,“说我敷衍,你送的礼物很用心吗?”
胡高达不说话了,倒是周容温笑了一声,“那确实挺用心的,他说给我当一天儿子。”
余炽听着她们说话,没过脑子开口,“他不是每天都在给你当儿子吗?”
拜她这句话所赐,周围几个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她身上。
余炽登时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想说点什么来挽救,左边的胡高达已经没心没肺地再次开口了,“炽姐,你知道今天是容哥生日吗?”
“你声音很大,然后我也没聋,”
余炽尴尬笑笑,“不出意外是知道了。”
胡高达摆手,“不是,我说之前,你要是提前知道的话,会不会送容哥一个炸弹当生日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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