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咧了咧嘴,呲着牙把茶杯放下。
他看见贡桌当中摆着个小瓷盆,盆里养了几株水仙。
水仙叶子抽了一拃来长。
大概是阎埠贵估摸着花期养的,就等年节下开花。
傻柱用手拨弄了一下水仙叶子,心里想戏弄一下阎埠贵,于是装傻问道:
“呦,三大爷,您这大头蒜养的,可真叫一个精神。”
阎埠贵看到傻柱动他的宝贝水仙,急得脸上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了,连忙摆手说道:
“哎呦,别拿手碰啊,看看就得了。”
看见傻柱停了手,阎埠贵用手一指那盆水仙,给傻柱科普一下:
“什么大头蒜?这叫岁朝清供。
你一厨子,哪就懂得这个?”
傻柱听阎埠贵这么贬低他的职业,老大不乐意地说:
“嘿,厨子怎么啦?咱有什么没吃过见过的?我们家案子上……那也摆着呐。”
阎埠贵看着傻柱死鸭子嘴硬,于是面带嘲笑地质问道:
“嘿呦,你们老何家我可熟。
说说吧,桌上摆什么啦?”
傻柱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下,又不好扯谎,只得硬着头皮说了句:
“手电筒……”
阎家当时就是哄堂大笑。
傻柱正努力想编点词圆场,却瞅见三大妈仔细地往面盆里打了一个鸡蛋,当时就急了眼,冲着阎埠贵说道:
“三大爷,您说这饭里有鸡蛋。
这么大盆的糊塌子,您合着就只打一个鸡蛋呐!
您这是拿我当鬼糊弄哪!”
阎埠贵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解释说:
“这话怎么说的,鸡蛋现在是按户供应的,不好买,金贵着哪。
家里头这老人孩子都需要补充营养。
给谁吃了都不合适,就这样比较平均。”
三大妈是个麻利人,几位说着话,她就摊得了多半箩的糊塌子。
阎解成见饭可以吃了,急不可耐地拿了一堆碗筷,在桌子上摆了摆。
阎埠贵也去橱柜那里,调了一碗蘸蒜汁儿过来。
三大妈端着这半箩的糊塌子放在桌上,拍了拍傻柱胳膊:
“快尝尝,边做边吃,趁热。
这可是我o年的手艺。”
傻柱落座用筷子夹了个糊塌子,空口这么一尝,果然不错。
他冲着三大妈竖了一个大拇哥:
“绝了嘿!”
阎埠贵对傻柱笑着说道:
“这个要蘸蒜汁吃,才是规矩。”
傻柱闻言把糊塌子往蒜水里蘸了蘸吃了一口,没盐少醋,蒜味若隐若无,跟蘸白水差不多。
傻柱吃得老脸一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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