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给我?兄台,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你所托非人啊!”
郎如文急忙拿出几根银针,在青年的身上胡乱扎了起来。
郎如文早年学过几月的医术,但不爱此道也就放弃了,待父母去世家道中落,平时自己遇见风寒,就给自己随便扎几针,能抗过去就抗过去。
但郎如文还没遇见过青年这种情况,别人是病急乱投医,郎如文则是病急乱医。
青年被扎了几针后,眼睛一翻白眼,直接死掉了。
“啊!”
“不会给我扎死了吧。”
“不可能啊,这几个穴道,可以刺激人体潜能,怎么也不至于扎死他吧。”
郎如文急得满头大汗。
那女子抱着膝盖,静静的看着兄长死去。
“那个……我好像把你哥哥扎死了。”
郎如文咽了口唾沫,回头看向女子,等着她责骂自己。
但女子没有大哭大闹,走到青年身边,将他的眼睛合上。
“不关公子的事儿,若非公子,哥哥昨日也就死了。
救不活他,这是他的命。”
女子眼中强忍着泪花,颤声道。
“姑……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郎如文挠了挠头问道。
“小女子姓墨,名叫墨依然。”
“那个,我姓郎,叫郎如文,你叫我郎大哥就行了。”
郎如文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郎如文与墨依然将青年的尸体埋在破庙的后面,简单的立了一个石碑。
“那……墨姑娘,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郎如文问道。
“不知道,天地如逆旅,无我容身之所。”
墨依然道。
“无容身之所……”
郎如文看着墨依然,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何尝不是?
就这样,郎如文与墨依然暂时在破庙之中住了下来。
郎如文将自己唯一的破草席给了墨依然,夜晚冻得瑟瑟抖。
他想着,马上就要春节了,要不明日去给那些富贵人家写着春联,挣点银钱,到时候盖个茅草屋。
至少冬天他与墨姑娘就不会挨冻了。
以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他是决计不会为了这些许银两愁的,他只想活在戏曲的世界中,但现在好似被人拉回了现实之中。
就在郎如文还在为明日是否要拉下身段,去干以前不屑干的事情时,一只手臂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郎大哥,小心染上风寒。”
如黑夜中的篝火,点燃胸膛,郎如文感觉不那么冷了。
也许现实世界,也不那么糟糕,不是吗?
破庙后面,青年的坟冢,一只手臂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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