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躲避着后仰,却正如了楚行南的意,他顺势吻上阮烟罗的后颈,随即将阮烟罗整个人抱入了怀中。
“王爷,王爷,受伤了。”
阮烟罗试图拿自己的伤臂唤起楚行南几分理智,虽说系统要她与楚行南耳鬓厮磨,可如今天刚擦黑,这时候开始恐怕她要被折腾去半条命。
楚行南不为所动,只是动作堪称温柔地举起了阮烟罗藕白的手臂,然后细细密密地吻顺着手臂内侧的嫩肉往上铺去。
“唔......”
楚行南忽如其来的温柔让阮烟罗如漩涡中的一尾行舟,风雨一打霎时就被剥夺了舵向,只知道一味地顺从着风雨,好换来一些喘息之机。
半月桌上的灯芯燃至尽头,暖绒的灯光晃了晃便消散成一缕白烟,悠悠往上游荡,同空气中的麝香味不断纠缠,最后化作打在嫣红月季上的一滴晨露。
阮烟罗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洗漱干净,甚至还穿上了寝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而那颀长矫健的身影则坐在她的梳妆台前,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些什么。
阮烟罗慢慢地坐起了身子,昨夜楚行南虽缠着她要了许多次,但出乎意料的是动作温柔,甚至还会顾及着她的情绪,是以这回起身,她倒也没有从前在北邙那般酸痛不堪。
“王爷?”
阮烟罗轻唤着试探,只见梳妆台前的男人委委屈屈地转过身,闷闷道:“罗罗,我受伤了。”
又变成楚十四了。
阮烟罗扶额,“哪受伤了?”
楚十四背过身,将覆在身后的长发拨开,除去以往驰骋沙场留下的伤疤外,背后数十道指甲抓痕醒目,右肩甚至还有一道齿印,是她昨夜气急时咬的。
伤痕太多,以至于阮烟罗一时之间无法抓住重点,“你说哪道?”
楚十四果不其然指了指右肩的齿印,“我只是睡了一觉,起来后背就多了许多伤痕,罗罗你昨晚与我睡在一处,可知道怎么回事?”
呃......她不仅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还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阮烟罗尴尬地舔了舔唇,目光心虚地漂移开去,“昨夜你睡觉磨牙,我被你吵得睡不着觉,这才发狠在你肩头咬了一口。”
这也不算是信口胡诌,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阮烟罗昨夜确实就是被他吵得睡不着觉。
“竟然是罗罗咬的么?”
出人意料的是,楚十四听见阮烟罗这回答似乎还挺高兴,“我的肉硬,罗罗牙齿有没有咬痛?”
“没,没有。”
阮烟罗觉着有些好笑。
楚行南与楚十四完全就是两个极端,楚行南总是憋着坏要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楚十四单纯善良,明明是她欺负了他,可他第一反应却还是来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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