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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宁想着,便一口答应下来,两个人相约着出了澜沧,朝京都之内的一处驿馆走去。
经过蛊人攻城一事后,整个京都近些日来都显得有些惶惶。
一品楼的生意算是一落千丈,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朱雀夜街的走马井被彻底封了,周围一大批饮用过青玉观井水的百姓,全都被带去了郊外暂时安置。
因此,京都城内,一下子就显的萧条了许多。
而专门用来接待外宾的驿馆,就坐落在朱雀夜街的街头。
驿馆外栽种了五颗柳树,春风吹拂,柳枝冒出嫩芽,满眼绿色。
灰瓦白墙,人字飞檐,檐下挂着一只缀着风铃的木牌,牌子上刻着‘驿馆’两个字。
风吹铃儿响,叮铃铃,叮铃铃。
满耳清脆。
谢晚宁与杜归女排排蹲在驿馆外,百无聊赖。
“从南疆请来的那位大师是个什么来头?驿馆竟然管的这般严?往日里还能进去逛逛,今天坐也不能坐了。”
谢晚宁撇撇嘴。
“据说是南疆的小王子,唤作朱厌。”
杜归女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眼睛,分享自己听来的八卦:“听说这位小王子有位兄长,唤作招司,天生银发异瞳,来年若是不出意外,便要继任南疆王了。”
“哦?身份如此贵重?南疆也放心他来大金朝?”
谢晚宁问。
杜归女摇摇头,只道:“大金朝对这位小王子礼待至极,他来,驿馆扫榻以待。
而且,听闻他与院长相识,这次他来,也是院长亲自写了信的缘故。
另外,小侯爷也跟着仪仗队去接人了。
这般礼遇,南疆没有别的话说。”
谢晚宁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但是想想今天早上子车寻的衣服,她难得看见他穿的这样正式严肃,原来是要去接朱厌。
正想着,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谢晚宁与杜归女齐齐仰起头看过去,只见两把依仗扇高高扬起,长鼓开道,队列严整,为头一人身骑高头大马,表情神气,是杜威。
原来经过上次蛊虫一事,这人竟然还没有被撸下这顶乌纱帽。
谢晚宁暗道神奇。
杜威之后,由八匹骏马拉着一辆宝马香车。
香车四面缀着锦缎,八角缀着流苏,宝石镶嵌在马车顶,在溶溶春日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道稍显纤瘦的身影稳稳地坐在马车内,看不清面容。
应该是朱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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