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也没事,之后你便会知道,你会喜欢的。”
顾鹤不在意,下针越来越熟练,但是因为工程太大。
他身体撑不住,太晚了只能作罢,收起工具,瞧见玉珏还趴在床上,背上一片红肿,极其惨烈。
顾鹤拖着缰绳绑在床尾,玉珏仅仅穿着裤子,手臂纱布还是红艳艳的,他像是任人摆布的傀儡,躺在床尾,肌肤冻的发抖。
他真的将他像马一样拴起来了。
“你应该不会以为,我还会如以前一般抱着你睡吧?”
顾鹤看着那默默哭红的眼,冷了冷心,继续说道:“但孤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不会让你睡在冰冷的地上,那就给孤暖脚吧。
身为宦官,你应该不用孤教你该如何做吧。”
玉珏垂下眼睫,紧紧抿唇,他毫无睡意,只剩下疼痛,他不会怎么暖脚,只知道在他将脚靠近他的时候,缓慢又僵硬地用手抱住,然后贴着自己温热的肚子。
起初他还被冻的一哆嗦,但是因为全身冰冷,倒也不显得那么难捱。
当足被他抱着的瞬间,顾鹤心中静默了一瞬,他以为玉珏不会这般乖乖的真的给他暖脚,只是借口让他睡床而已,盛京的初冬也是足够冻人的。
却不想,他眼神那般刺骨的恨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刮了一般,但是动作又这般乖顺。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第92章
顾鹤的身体本就不好,失血过多又染了风寒,加上之前白归也没想让他真的好过,药也并非什么根治的药,躺了一会,半夜便咳嗽声不断。
玉珏躺在床尾也毫无睡意,心中因为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声声的揪起来。
心口钝痛,窒息的感觉攥紧着自己的心脏,喉头腥甜,顾鹤的身体没有他表现的那般好。
金盏点燃灯,伺候着顾鹤穿好衣服,黑漆漆的药碗,苦涩的味道就算玉珏并没有喝到,却也已经感觉到了。
顾鹤帕子染血,肩膀簌簌的颤抖,单薄的身躯好似经受不了半点风雨了,摇摇欲坠的影子。
玉珏坐起来,身形瘦削,定定看着两人,却无人在意他。
喝药之后,顾鹤才感觉那一股子磨人的钝痛消散了些,让金盏退下,神情疲惫,回到床榻前,看着那脸色惨白,精气神还不错的玉珏。
玉珏想象的辱骂和羞辱,并没有来,顾鹤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上了榻。
被子中隆起的人影一言不发,紧闭着双眼似睡着了。
他还不如骂他不识好歹,骂他吃里扒外,越是这般不怪他,他便越难受,垂下眼帘,漆黑的眸子带着沉郁的神色。
他躺了下去,主动挪到他脚边,握住他的脚踝,往胸口上放。
顾鹤几乎一夜没睡,玉珏亦然。
他从前几乎夜夜梦魇,闭眼就是死不瞑目的人脸,尸山血海在眼前,纷纷要索他的命,也只有前一段时间好些。
前者难眠是身体难受,后者是心里难受。
第二日起来,顾鹤是金盏伺候(着穿衣洗簌,没人管玉珏,只有用膳时,才有人给他饱腹的馒头和水,以及不知名他的汤药。
亦没人给他治伤,但因着他体质特殊,伤口愈合的能力比一般人都快,倒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伤。
顾鹤半日都在书房,午歇时才回了寝殿,玉珏躺在床上,出神的看着窗外,好似被囚在金丝笼里的小鸟,渴望着外面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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