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记者又问:“听说陈九段和沈初段是恋人关系?”
我拿着话筒犹豫了。
说还是不说。
耀然却突然开口了:“我和小昭的关系,我想九月和十月《棋艺》的致歉信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有误解的人,可以私下当面和我谈话。”
这句话说的极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落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有种盖棺定论的味道。
他否认了。
虽然我知道涉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会否认。
可是他真的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有点小心痛。
像是被一只蚂蚁,在最心脏脆弱的地方,咬了一小口。
回酒店时耀然开的车,车开到一半,他说:“小昭,你不高兴。”
我说:“哪有。”
他问我:“我们的关系,你想不想公开?”
我有点难受:“我知道,对于棋手来说,清誉很重要。
公开对你不好。”
耀然想了想:“你要是想公开,我们可以公开。”
“我不在意的,只要我们在一起,用不着在乎一定要外人知不知道。”
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车过了一个红绿灯口,进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耀然先下车,然后很绅士的来给我开车门。
我要下车,他却堵在车门那里不让我出来:“昭昭,你不会真的回韩潜那里的。”
我笑道:“怎么可能回去?刚赢了三国战,正是职业围棋发展的大好时机,我凭什么签盛世?这是韩潜造的谣,你信他还是信我?”
他弯起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忽然把我抱下车。
我双腿乱蹬:“喂喂,被人看到!”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已经是深夜了,北方的云层少,满天星光。
他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当然是信你。”
我立刻石化,就地僵硬。
耀然把我直接搬回房间,扔到床上。
他俯下身子,抱起我的头,吻我。
我们以前亲过很多次了,可是只有这次,我觉得他最认真。
以前他的亲亲就像哄小孩的糖,随随便便,点到为止。
这一次,我觉得他碰到我的唇是烫的。
他的舌头随随便便的我嘴唇上舔了舔,像是初尝什么味道,然后就进入了我的口腔。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侵占。
我想问他怎么了,呜了半天没呜出来。
耀然亲我的时候,仿佛要让我专心一样,一只手遮住我的眼睛。
黑暗,舌尖的酥麻感,耀然温暖的气息,都很容易让人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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