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因为郭兰因不肯下定决心和彭光辉离婚,司芃觉得妈妈好窝囊。
司玉秀说走就走的个性做派更像个现代女性。
好多次她打边鼓,要阿婆去劝妈妈离婚算了。
阿婆说你妈妈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
司芃听了就生气,“背叛的男人,还要他做什么。
我们又不是没钱,又不是离开他就没好日子过。”
阿婆说:“你还小,不懂。
事情能这么断,人的感情没法这么断。”
“长痛不如短痛。”
“要是短痛,我当然支持你妈妈离婚。
可是不一定的,小花,人在做一件事情时,并不清楚,那是短痛,还是致命伤。
给你妈妈一点时间,不要逼她。”
司芃是不懂,直到司玉秀走的那天上午,她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叫道:“小花,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着你。”
“不要看我,你去门外看看,人来了没有?”
“谁来了?”
司芃走到门外瞄两眼,又回来,“没人来。”
“哦。”
司玉秀又闭上眼。
睡几分钟,她又唤小花:“你去门外看看,人来了没有?”
“没人呢,阿婆你糊涂了。”
糊涂两字一说出口,司芃便扑到司玉秀身上,“阿婆,你怎么啦?”
司玉秀也意识到了。
她都有幻觉了。
她总觉得那个人在走廊里来回地踱步,像是好多年前她宫外孕大出血,送去医院的场景。
她被人架在手术台上,蜷缩着打了麻醉,手脚都冰凉,她想要他进来,紧紧抓住她的手。
本来还有话要交代的,她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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